身体被重重压在桌子上顶开双腿，温凌的呼吸急促身体抖得不成样子，似乎被吓惨了。

“不要，不要...我不是故意偷看的，对不起，呜呜呜...”温凌的眼泪扑簌簌落下，眼圈通红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只是目光惊惧地看着空，似乎被吓破了胆。

空轻轻擦掉温凌脸上掉下的泪珠，原本冷漠的脸上忽然涌现出了并不明显的恶劣和毁灭欲。

“告诉我，都看见了什么？”

温凌的眼泪顺着眼眶落下，砸在空的手背上，他咬着嘴唇半天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嗯？怎么不说话？”空轻轻抚摸着温凌的小脸，看着那被泪水打湿的漂亮容貌，像是无助又惶恐的小兽一般。

“我...”温凌的嗓音有些呜咽，他此刻的姿势过于羞耻被动，压在桌子根本无力反抗。

如果说实话的话，一定会被杀掉的吧？

温凌的手心冒着冷汗冰凉一片，空的指腹摩挲着温凌的手，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很冷？”

不冷，更多的是被吓得。

空松开桎梏着温凌的手，缓缓蹲下身子，将那本被扔在地上的书捡了起来。

“让我猜猜，你看到了哪里。”空的语气依旧淡漠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余光盯着温凌，没有错过他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抖得这么厉害，不会是都看完了吧？”空缓缓阖上了日记本，温凌果然在瞬间变得面色惨白。

回想起日记中的内容，温凌的心口有些闷闷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宋严被困在那个实验室里，我也确实丢失了一段属于我自己的记忆，对吗？”

空没有回答温凌，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才嗓音低沉地吐出一句：“果然看完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谁了？为什么不让我去救宋严？为什么要利用我？”

温凌的语气哽咽，像是被抛弃的小猫儿一般，看起来可怜极了。

“想要猜到你是谁并不难。”空的语气很淡，他双手撑在桌面上制止住了温凌想要下来的动作，淡色的眸子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极具压迫感。

“毕竟你那满脖子的吻痕不用猜都知道是谁的手笔。”

温凌的呼吸一滞，随后猛地想起和空第一次碰面时，他的目光明显在自己的身上停顿了片刻。

所以当时他是在看自己的脖子吗？

“我对楼下那几个家伙做过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不过阿尔加虽然是魅魔，但却从来没有碰过任何一名人类。他居然能让他破了自己的规矩，倒是让我对你产生了点好奇。”

温凌咬住自己的嘴唇，表情有些恍惚：“所以，你看见我的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我是上来找人的，也知道我一定会去救他，所以才故意给我打了失忆的药剂...”

空轻轻捏住温凌的下颚打断了恶他的话。

“说错了。”

“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本来是打算把你和那个家伙一起扔进实验室里的，毕竟那群家伙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人了。”

“不过你的反应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很好奇你可以为了他究竟做到哪一步。可惜，我现在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