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空没有动，语气微微上挑似乎有些讥讽，他将目光转向温凌：“你是属于谁的？”

被突然点名的温凌浑身一僵，在司煜的怀中抖得不成样子，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要逃开。

司煜死死扣着温凌的腰肢不让他乱动，锐利耳朵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跑什么？在这里说。”

温凌咬着最初，眼泪大颗大颗的向下掉落。

这两个人任何一个都能轻而易举将他捏死，为什么要逼着他做出一个选择呢？他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啊。

“我不知道...呜呜呜...不要再问我了，我真的不知道。”

小家伙抬起手臂抹着自己的眼泪，哭的伤心极了。

“啧，还真是养不熟。”空的眸光冷漠地扫向温凌，溢出一声冷笑。

温凌根本不敢看空的眸子，只是垂着头小声抽噎。

原本抵在自己颈动脉的刀刃一寸寸崩裂瓦解，空淡色的眼眸中是冰冷且无机质的荒芜，似乎回到了最初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

可是仔细探究之下，却又有着些许不同。

四周的封闭房间忽然涌起淡淡的风，随后渐渐汇聚越来越大，几乎刮得温凌睁不开眼睛。

司煜的眼底带着些许的凝重：“你居然是这层楼的boss，藏得可真够深。”

空转了转眼珠，看着司煜，唇角这出一抹僵硬且毫无笑意的弧度：“既然知道了，就死在这吧。”

“沾染觊觎的我的东西，死在这里便宜你了。”

尖锐的嘶吼和咆哮声几乎将温凌吓得快要昏过去，无数的像蜘蛛一样的非人类怪物从棚顶倒吊着爬了过来，甚至还有许多自己没有见过，却又长着人类特征的怪物，他们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召唤，疯了般朝着司煜袭去。

司煜松开死死禁锢在温凌腰间的手，抬起自己的短刀去对付这些怪物。

怪物们多如牛毛，司煜杀的浑身是血，却依旧又源源不断的怪物朝着他袭去。

“小心！”

温凌看着朝空背后袭去的怪物，连忙出声提醒，空应声回头，抬手将怪物的头砍了下来。

滚烫的血液沾在了脸上，温凌的瞳孔剧烈颤抖，反胃的感觉让他弯下腰不停地干呕，直呕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好恶心...谁能救救他，带他离开这里。

好想逃出去...好想死。

眼泪混着鼻涕，温凌的身体几乎摇摇欲坠。

腰肢被结实有力的臂膀搂住，空轻而易举地把人抱在怀里：“看见了么，他的能力不过如此，如果依附于他，你只会死的更快。”

“我给了你这个么多次机会，怎么就养不熟呢？”空的话语中染着疑惑，似乎对于温凌不肯全身心地看向自己而有些不解。

地上大片绿色紫色交杂的血液和铁锈的腥味让温凌的胃里翻江倒海，他趴在空的怀里面色惨白如纸，连空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的话，请救救他吧。

他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察觉到温凌的情绪已经到达临界点，空的嘴唇掀起，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来。

“果然，还是要草熟了才行。”

温凌被空的话激的浑身一僵，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无法消化这句话。

“我会把你锁起来，关在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直到你知道你是属于谁的，身上的气息又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