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到天际微亮,陈景安累得脱力,下巴也合不上,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复钺耳后的皮肤全都被磨烂了,他嘴角的笑一晚上就没下来过,这会又黏上去抱住陈景安。
“不要了……”陈景安身体瑟缩一下,刚清理好的后穴已经肿了起来,带着轻微的疼,存在感十足。
复钺爱怜地亲着陈景安的眼角,把他的身体翻过来,又把自己的脖子凑上去,低声要求道:“安安,你再咬一口。”
“复钺,我牙疼……”陈景安干脆把脑袋埋进他脖子里,湿热的气息喷在复钺的耳边,带着浓重睡意的声音又轻又软,“下巴也疼……”
复钺心里一片滚烫,那里的爱意太多了,一阵阵地在他胸前翻滚。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唯有性器一直硬涨着,牵引他缠着陈景安。
“那你再闻闻,”复钺忍着欲望,搂紧陈景安的腰把他压向自己,“我是什么味道?老公是什么味道?”
“柏木味,柏木味……”陈景安皱了皱鼻子,再次给出已经重复几百遍的答案。
复钺的气息又开始粗重,他的信息素又密不透风地扑向陈景安,深厚的,浓重的,缠着陈景安。
“别了唔……”信息素太浓了,陈景安的睡意走了不少,他伸手去推复钺,试图让他的信息素离自己远点,“我要透不过气了……”
“好闻吗?好闻吗?”复钺一下又一下在陈景安身上蹭着,细细密密地亲他的脖子、下颌,湿湿地舔过他的脸。
复钺的嘴角一直扬着,敛不住的喜悦从他深邃的眉眼里透出来,神情仿佛回到他的少年时期,那时复钺还没被军校送去训练,他们也还没闯过闭幽营,陈景安每天最大的困扰就是复钺晚上来自己房里自慰。他总是冷着脸,要复钺别靠近他,离他远点。
想起往事,陈景安被复钺的情绪感染,难得有了点坏心思,故意道:“不好闻。”
看到愣住的某人,他低笑出声,“这是宝宝说的。”
复钺不高兴了,重重地摸了下他微凸的肚子,带了点警告的意味,“不许带坏你爸。”
“你再咬一口,”复钺又把脖子凑上来,“刚刚一定是闻错了。”
“什么啊,”陈景安抚过他已经没有一片好肉的耳后,“你又不是omega,哪有老叫人咬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