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斋舍,张全武出门打水,遇到回来的田修斐,有些疑惑,田修斐干嘛去了?
回到屋里,同一个斋舍的秋昭见张全武一脸疑惑,就问:“想什么呢?”
“我刚刚看到田修斐回来了,你说他干嘛去了?”
秋昭懒懒躺在床上看书,闻言就说:“我看徐晨星也不在,估计是云伯母回来了吧。”
张全武猛地站起来,云伯母回来了,那吕坚肯定也回来了!
当即张全武就要出去,准备找人切磋去,秋昭叫住他:“回来给我带点吃的,饿了。”
“知道了。”
张全武在书院的日子无聊透了,偏偏除了书院又没别的去处,和吕坚切磋武艺是他难得的消遣,吕坚这次走了那么久,张全武早就手痒了。
月黑风高夜,逃课打架时。
张全武熟门熟路翻出书院,一路摸到云家院子门外,张全武还要点脸,没直接翻墙进去,而是在院门外,跟往常一样学鸟叫,叫吕坚出来。
吕坚听到声音,正准备出去,突然想到云见山让他不要跟张全武打架,他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不理会张全武在院子外的鸟叫声。
吕坚睡得香,倒是云见山被吵醒了,他翻下床,猛地走出门外,招财也醒了,跟在身后问:“少爷,你要干什么”
“去打一桶凉水,再去找个梯子过来。”既然大晚上不想睡觉,他就让人好好清醒一下。
招财一听就乐了,他也烦张全武,一点也没个分寸,大晚上扰人清梦,立马屁颠屁颠去找家伙什了。
云见山在院子走一圈,确定了位置,正好招财扛着梯子过来了,招财把梯子放好,又去打水去了。
等招财提着一桶冰凉的井水过来的时候,云见山已经爬上了梯子。
心痒难耐的张全武还全然不觉,正美滋滋地等着吕坚出来,好酣畅淋漓地打一场呢。
云见山爬上来,瞅见张全武正靠着一颗大树学着鸟叫,都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嫌累。
云见山接过招财递过来的水,瞅准位置,直接泼过去。
正闭着眼睛叫唤的张全武被瞬间被泼个透心凉,他立马站直身子,怒气冲冲地说:“谁啊,敢泼你张大爷!”
定睛一看,云见山在在院墙上露出一双眼凉凉地盯着自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张全武瞬间心虚,抹去脸色的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见山啊,怎么大晚上不睡觉啊?”’
“张大爷,麻烦你老人家抬头看看天色,这个点是我不想睡吗,是有人不想让我睡啊!”
说完,云见山还特意看了张全武一眼,明显就是在谴责他。
张全武为了打架,那是脸皮也厚了,云见山没说他,那就不是他,他咧着嘴笑,说:“原来如此啊,既然见山没睡,帮我叫个人,就是吕坚。”
“他最近忙着呢,不能和你切磋,你找别人吧。”
张全武不乐意,除了吕坚他找不到别人了,就说:“别啊,他能有什么事情,就算他有事,我来帮他办。”
云见山不想跟张全武废话,直接就说:“这事情你办不了,行了,你死心吧,我不会让吕坚跟你打架的。”
这两人有时候打上头了,虽不至于缺胳膊断腿,但也要躺个十天半月的,云见山要揍人,肯定要找能打还信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