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于志说话,一脸平静,可见并不避讳,云见山也不藏着掖着了。
不过于志拒绝了,指着摊子说:“没时间,要卖东西!”
一听有戏,云见山掏出一张银票,拍在于志怀里,十分豪气地说:“于兄摊子上的东西,我包了!”
云见山眼神十分期待,这下可以安心吃瓜听八卦了吧。
于志低头看了一眼银票,一言难尽地说:“云少爷,不够!”
云见山拿起银票一看,好家伙,一两银子,他再不食人间烟火,也知道确实不够买一摊子的东西。
“误会,都是误会!”云见山又掏出一张银票,特意瞅了瞅数额,方才塞到于志手里。
于志看了一眼,十两银票,很爽快地收下银票。
“苏兄,收摊!”
云见山有些心急,也跟着上前一起收拾。
徐晨星在一旁看着云见山胡闹,也不阻止,反而也跟着上前帮忙收拾东西。
有云见山和徐晨星这两拖后腿的,苏恒和于志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东西收在一个背篓,两个竹篮里面。
苏恒背着背篓,于志挑着两个竹篮,云见山和徐晨星两手空空,四人在附近找了个茶楼要了一个包厢,好歹是于志的私密事情,大街上说也不太好。
待茶馆小二上完茶和茶点走出包厢后,云见山便按捺不住了,扯着于志的袖子问:“于兄弟,现在可否解惑了?”
于志扯开自己的袖子,摇摇头,一脸无奈:“云少爷,不急,不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于志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就着茶说起了往事。
说来,于志的父亲,是芸州城有名的富裕人家。
不过,比起富商的名头,他家的另外一个名头更为出名,那就是抠门。
于老爹这人,在抠门一道上,那可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于老爹扣到什么程度呢?那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家里空荡荡的,家徒四壁就不说了,家里的吃喝用度和贫民无异,甚至还要差一点。
毕竟贫苦百姓挣了点钱或是遇到喜事年节,少不得打些酒买些肉来庆祝,这在于家可是从来没有的。
于家平日里,不是咸菜就是野菜,不是糙米就是粗面馍馍,用于志的话说,比之前膳堂的还要难吃。
于志提到这里就心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云兄、苏兄、徐兄,你们是不知道啊,长年累月没肉吃,看见肉啊,眼睛都是绿的。”
外人看来,于老爹是个奇葩。
但在于老爹看来,于志才是那个奇葩,身为于家子孙,没有继承先祖勤俭持家的优良传统,反而好逸恶劳、好吃懒做,真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于志反抗不了老爹,靠着自己的聪明脑子硬是活生生考上了书院的乙班生,虽没能进入甲班,但也是人人羡慕了。
读书本是光宗耀祖之事,再加上于志的三寸不烂之舌,于老爹才松口给于志交学费,供其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