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跑过船的都知道,水匪一向是杀人越货,绝不可能只取财物。
遇上水匪,除了拼命反抗和等死,没有第三条路,凡是有点血性的,自然要拿起家伙和水匪干。
码头的船都把各处灯火点上了,但雨太大,灯火微弱,在漆黑的雨夜并不显眼。
水匪这边,见凿船的人迟迟不归,水匪这边急了,水匪二当家问大当家:“大当家的,现在该怎么办?那些人还没回来,怕是被发现了。”
大当家是个精壮的络腮胡子大汉,闻言吐了一口唾沫,猩红的眼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被发现了又如何,抄家伙,劫船去。”
闻言,众人都兴奋了,比起把人骗到镇上宰,他们更喜欢直接抢,毕竟这样他们拿的钱更多。
这些水匪实际上都是石头镇人士,石头镇分为两派,一派以水匪为首,主张直接抢,一派以镇长为首,主被人骗到镇上再杀。
由于镇长的法子更周全,因此跟随镇长的人更多,以至于水匪不得不低头跟镇长合作。
时间久了,水匪们自然不满。
听闻能直接动手,一个个地兴奋得不行,勒令开船的赶紧向码头驶去。
云家船上,云见山等人聚到一起,商量该如何迎敌。
纪夫子说:“不知水匪的底细,可如何是好?”
他们也逼供过凿船的水匪,但这些人估计不是第一次被抓了,嘴里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实在难以辨别。
云见山尝试问过系统,不料系统死活不说。
何夫子问道:“还是得找官府,这附近可有水军?要不开船走吧?”
船老大闻言摇摇头说:“滨州水军驻地离这里甚远,加之大雨,报信怕是艰难,就算成功送到消息,怕是也晚了。”
“至于开船走,怕是不行,那些水匪不仅凿船,还破坏了锚和缆绳,现在这个天气行船,只会是死路一条。”
云见山心头一坠,也就是说,他们得抗过水匪的攻击,等待暴雨过去,才能冒险开船离开。
至于石头镇,这里水匪的消息捂得那般好,是绝对去不得的。
纪夫子下了决心,对船老大说:“远也要去,你派两个水性好的,机灵的人去报信。”
暴雨虽然让赶路危险艰难,但也可以掩盖报信之人的行踪,只能说是福祸相依了。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处水军驻扎的地点。”
不知是何人在说话,大家循着声音望向说话的人人,发现竟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文远道人。
船老大摇摇头说:“不可能,这条路我跑了多年,从未听说附近有水军驻扎。”
文远大人耻笑一声道:“这附近有水匪,你不是也不知道吗?”
船老大被这话噎得,差点喘不上气,半天都说不出反驳的话语。
云见山不管那么多,看向文远道人,十分郑重地问道:“道长说的,可真?”
文远道长点点头,当即就说:“给我一条小船,我去搬救兵。”
这话一出,原本准备相信道人的大家纷纷开始怀疑了,别是这文远道人想跑路胡诌出来的吧。
不过纪夫子和云见山没有说话,其他人也没有轻易开口。
云见山看了脸色依旧不变的文远道长,问道:“若是我不应,道长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