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月紧锣密鼓的学习,云见山等人终于等到了书院大会开始。
本次书院大会由官府牵头、滨州四大书院为主力,共同举办。
这四大书院分别为:沧源书院,远山书院,云滨书院,以及滨州的州学。
书院大会持续一个月的时间,前半个月为比赛,五天一轮,共三轮,后半个月为大儒讲学与交流,是盛国最盛大的文人活动。
早在书院大会正式开始前,各地奔赴而来的学子早就拿了各自的文书和书院大会的邀请函去做了登记,因此文会一开始,直接就开始比赛。
九月初九这一日,云见山等人需要参加的比赛有经义和诗赋。
也就是说田修斐和程忍冬需要参加经义一项的初赛,而宁文洲需要独自参加诗赋的初赛。
一大早,宁大哥就盯着厨房做了早膳,大家早早吃了早饭,就送田修斐、程忍冬、宁文洲三人去比赛场地了。
经义所需时间长,故是最早开始的。
书院大会的比赛场所其实就是四个书院的位置,其实是非常分散的。
没办法,参赛学子之多,一个书院装不下。
但是后期的决赛和大儒讲学,都会大部分集中在州学。
田修斐和程忍冬,要去的考场设在城东的沧源书院,宁文洲则是要去城西的远山书院。
考场外面,大家都在给田修斐和程忍冬加油鼓劲。
云见山看着两人站在一起,举手投足见间皆是默契,许是一起备战经义,两人较以往亲近许多,多了几分旁人没有的熟稔。
云见山低眉一笑,想到两人前世维系一生的友谊,衷心为两位惺惺相惜的知己能走到一起高兴。
田修斐和程忍冬笑着收下大家的祝福,满怀信心进了考场。
目送两人进了考场再不见身影,云见山拍拍一旁的宁文洲说:“走了走了,送你去考场。”
“不等他们考完吗?诗赋时间还早。”
宁大哥笑道:“他们考完不知得多久,历来也没个定数,先送你去诗赋的考场。”
也是,据说某届书院大会经义考了整整一天,饿晕不少学子。
城西的远山书院离沧源书院并不近,也不算远。
把宁文洲送到地方后,时间还早,宁文洲不乐意早早进考场,拉着云见山和宁大哥不让他们走。
没办法,大家只好陪宁文洲在附近逛了逛。
不同于一步一景,十步一水的沧源书院,远山书院有点类似十分规整的北派建筑,规规整整的布局,书院里尽是高大的林木。
好在大家没有乱走,要不然一模一样的树木配上一模一样的建筑,还真不好分辨。
等时间差不多了,宁文洲就进考场了。
与此同时,田修斐和程忍冬已经拿到了试题。
拿到厚厚试题的那一刻,考场的所有人都在骂娘,这题目也太多了。
顾不得埋怨,参赛的学子赶忙答题,不浪费一点时间。
田修斐看了一眼题目,倒不是特别难,但题量真的大,又限时两个时辰,一刻都不能放松。
程忍冬倒是不慌,他不仅账本做得快,其实写字速度也快,要不然怎么可能短短时间就做出来书院几年的假账。
不过程忍冬才学上还是要逊田修斐一筹,他不敢托大,仔细看着题,迅速写上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