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收尾工作都很无聊且血腥, 这种情况下不太适合谈情说爱。
后方驻守的士兵看到那对身影独立在落日中,也纷纷羡慕。
“有点想我婆娘了。”
“我还没结婚呢,真想也找个媳妇儿, 要是有娘娘十一……不,百一的美貌……”
“臭小子,想得倒美。”
“别提了,我才刚刚成亲就上战场了, 我那小娘子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呢……”
于是, 站在前方扰乱军心的陛下和贵妃娘娘很快就被沈言深客气地请走了。
赵宴“学”了半天没学出个什么名堂来,分不出力气去拉弓, 注意力全放在贵妃的美色之上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
南解乌很无奈, 从赵宴的尾椎骨收回手, 赵宴也很可惜地把他的衣领放了回去。
两人相安无事, 一路和和气气, 又来到内屋,赵宴很自然地剥了一种带壳的果子送给贵妃吃。
“这是什么东西, 吃起来有点费牙。”南解乌说, “但是好吃。”
“不知道,南边新送来的一种特产果子。若是连爱妃都没吃过, 看来这南边确实很南了。”赵宴把果子另外半边自己吃掉,说, “爱妃方才的弓箭使得极好,从前在南迦也精于此道吗?”
只是想一想, 一位身着红衣在马场上肆意骑射的俊俏少年便浮现在脑海中。
南解乌微微一笑:“说不上精通,只是这世上少有人能匹敌而已。”
赵宴:“孤就喜欢爱妃谦虚的模样, 听上去便不要脸极了。”
“不要脸?”南解乌轻轻啊了一声,把脸凑到他面前, “陛下仔细看看,可是当真不要这张脸?”
“……”赵宴盯了他一会儿,腮边有点发红,语气还是凉凉的,带着点赵宴特有的阴冷温度。
“爱妃主动凑过来,孤便认为是在邀请了。”
南解乌:“怎么不是呢?”
说不出是谁先开始的,也许是赵宴,也许是两个人同时在靠近。少帝掰着贵妃的脸,微凉的指尖轻轻按在下巴上。于是他们亲成了一团。
舌尖触碰到另一软肉,就像是来到了久违的温巢。相同的果子香味让人更适合拥抱。
周边人自发退了下去,两人的姿势逐步演变为贵妃按着皇帝的后脑勺,膝盖分开双腿,把他压在轮椅上亲。
银铃在腰间作响,一只手顺滑地摸了下去,一直到大门处。
南解乌特意调制了秘药,但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好全,他摸索了片刻,还是遗憾放弃。
罢了,来日方长,日久生情。
更何况,南解乌不仅仅只有这些手段。
自从试探了皇帝陛下的底线,知道赵宴在自己面前几乎丝毫没有底线,哪怕是猛踹他瘸了的两条腿他也只会无能狂怒被哄两天之后就假装不情不愿地自动调理好,南解乌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这种肆无忌惮和旁朝的宠妃不同,它不是目中无人,也不是颐指气使,狗仗人势,而是一种笼罩在所有人心头的——感觉。
待在山安坝的这些日子,上到将军、指挥使,下到小侍、宫女,所有人慢慢都发现了。
暴君还是喜欢杀人,但只要贵妃在,赵宴就不会发很大的脾气,好像在担忧贵妃害怕似的;暴君还是有一些独特的癖好,比如劳民伤财去修建一圈城池,但那确实有助于防卫北边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