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殷一怔，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小公主要他帮忙揉揉……

男人不动声色垂眸，就见少年白皙清瘦的手按在胸前，那件莲青色绣金线牡丹长裙已经被揉得领口松乱，露出纤细青涩的锁骨。

“为什么会疼？”

烈殷有些疑惑，落在少年身上的视线暗沉幽深，眼底好似有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傅星眠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潋滟的桃花眼看起来懵懂又无辜。

“我也不知道，昨天早上就疼了，好像……好像……”

少年只是觉得像，也不确定，所以有些犹豫。

烈殷面色微动，低声追问道：“像什么？

傅星眠水盈盈的濯净黑眸可怜看着男人，眼尾湿潮绯红，透着一种浸水桃花般的娇气。

他是真的难受，娇软湿红的唇被咬得微微发白，莹润的鼻尖沁出脆弱的粉。

“像怀孕以后，有乳……”

烈殷听到怀孕两字，心脏处好像燎起了一丛暗火，顺着血脉翻腾不休，连指尖都蔓延上了滚烫的热意。

他连忙打断傅星眠接下来的话，薄唇上下碰了碰，声音沉闷低哑。

“我知道了。”

傅星眠对此毫无所觉，他有点委屈地揉了揉胀疼的地方，觉得好像更疼了，眼睛里水光更甚，似乎下一瞬就要哭出来。

“好奇怪，我现在又不能生宝宝，为什么会这样？”

烈殷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再加上眼前的少年看着像是要哭了，他也就没有深思什么。

“除了疼，可还有什么地方觉得不适？”

他倒是想让太医进来给人诊脉，可是这样一来，难保不会被发现什么，于他，于小公主都不利。

再者，小公主如今是在禁足，若只是那地方疼，永乐宫这边也没有理由去请太医。

傅星眠摇了摇头，软嫩的唇肉此时格外殷红饱满，像是朝阳下凝着晨露的姣艳蔷薇，一张一合，似糜丽纤薄的花瓣在颤颤巍巍。

“就只有这里疼，我觉得有些肿了，你帮我揉开。”

少年握住男人的手，准备放在自己身上。

烈殷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薄茧粗糙，这是一双经历过淋漓鲜血与死亡的手。

指腹触碰到衣襟，一股凉意传来，瞬间唤醒了烈殷摇摇欲坠的理智。

他连忙抽出自己的手，狭长的眼眸炙热晦暗。

烈殷都有些不敢看少年，悄无声息地攥紧拳头：“我明日去问问大夫，应该不是什么大病，别怕。”

傅星眠才不怕呢，类似的事他也经历过，就是这样胀胀的疼，实在是难受。

少年扯着烈殷的衣服，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在等待温暖的怀抱，等待着细致温柔的怜爱。

“那你明晚也要来，我好难受，等不了五天。”

烈殷看着眼前这个娇滴滴的美人，有些心不在焉地应声。

“好。”

第二天，傅星眠整天都不舒服，也没什么食欲，明艳的眉眼间笼罩着一股病态的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