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眠不太高兴的蹙了蹙眉,可是小夫君那样可怜巴巴的求他,连声音都放轻了,似乎是怕自己会拒绝。
算了,谁让他是哥哥呢。
比他小了三岁的夫君,当然要捧在手心精心呵护,好好疼爱宠着。
从房间出来时,傅星眠腿一软,差点摔了。
裴负暄眼急手快,将他捞进了怀里,故意压低声音嘶哑道:“哥哥今天不舒服吗?怎么连路都不会走了。”
傅星眠有些生气,嗷呜一口咬住小夫君的喉结,用牙齿磨了磨,有些委屈说道:“你还说呢,都怪你。”
裴负暄将人往怀里抱紧,很是积极地承认错误。
“哥哥说的对,都是暄儿不好,暄儿太喜欢哥哥了,所以总是无法克制住自己,哥哥会不会因为此事生暄儿的气?”
傅星眠觉得有些奇怪,仰头看着小夫君冷峻斯文的面容,声音绵软柔哑,像含着浮浮荡荡的春水。
“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生你的气?我也很喜欢,就是你今天太过分了。”
裴负暄静静凝视着怀中的青年,狭长幽暗的眼眸含了笑。
可能是因为刚才的亲昵,傅星眠秾丽的眉眼间残留着几丝近乎蛊惑的媚意,愈发显得容颜昳丽精致。
在春风里,在裴负暄的怀里,他像是一块软甜的糯米糕,黏黏糯糯的勾人。
“知道了,下次暄儿会注意的。”
放榜的事裴负暄不急,戴瑛东他们可急死了,一吃完早饭就出了门。
傅星眠和裴负暄还没有走出这条长巷,就迎面撞上了满脸喜色的戴瑛东等人。
“裴解元,不对,现在应该是会元了,恭喜啊!”
戴瑛东说完,学着那些读书人,朝裴负暄拱了拱手。
其他人见此,也乐呵呵地朝裴负暄拱手道贺。
傅星眠就知道他的小夫君最最厉害了,立即挂到裴负暄身上,搂着他的脖颈,还开心地蹦了蹦。
“暄儿,你是第一名,好厉害啊!”
戴瑛东等人其实已经见惯了他们夫夫如此,不过还是装模作样的偏过了头。
“接下来是不是考状元啊?什么时候?”
“我刚才在茶楼听到隔壁桌的书生说,好像是四月份最后一场,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啊……”
“叫……叫殿试,对,就叫殿试。”
裴负暄借着遮挡,在哥哥雪白柔嫩的面颊上亲了一亲,低声道:”暄儿能考中会元,都是哥哥的功劳,暄儿今晚要好好报答哥哥。”
傅星眠想到不久之前的事,顿时腰身一软,湿漉漉的眼睛很是委屈地看着小夫君。
“非要今晚吗?我已经很累很累了。”
裴负暄的声音低了些许,仿佛诱哄般说道:“那就明晚再报答哥哥,可以吗?”
傅星眠认证的想了想,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晚上,那他肯定一点都不累了。
“可以,暄儿明天晚上再报答我。”
在外面,裴负暄也不好和青年太过亲近,此时这样已经是极限。
他朝戴瑛东等人笑了笑,说道:“麻烦各位兄弟了,今日我们夫夫作东,咱们酒楼一聚。”
傅星眠特意挑了京城最大的酒楼,给小夫君庆祝,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喝得有些醉醺醺的。
回去以后,傅星眠刚把浑身酒气的小夫君放到罗汉床上,仆人便端着醒酒汤进来。
“傅哥儿,刚才有人过来,说是阿四兄弟的朋友,给咱们裴解元送礼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