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宾客,以及那些娇笑在旁的美貌舞姬,都被裴大人的这句话给说懵了。
二皇子疑惑地看着下方俊美无俦的男子,不解出声:“裴卿,本殿下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裴负暄端得是一派清风霁月般的模样,慢声道:“整个京城人尽皆知,我上门入赘傅家,那便是傅家人,傅家的子嗣,自然要有傅家的血脉,臣不能替傅家绵延后嗣,是臣无用。”
“殿下方才要让臣带两人回去,不就是要我这个夫君,亲自替夫郎娶小夫,殿下如此折辱臣,让臣日后还怎么做人?”
二皇子:“……”
其他宾客:“……”
众舞姬:“……”
二皇子突然有些头疼,说道:“本殿下的意思是,你年近而立,你的夫郎比你年长,至今无子,你也该有自己的孩子了。”
裴负暄脸上愈发羞愤,狭长的凤眼微微红了些许:“殿下,臣知道臣无用,不能替傅家生个一儿半女,可是这件事是臣的私事,殿下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提起此事?”
二皇子觉得这位满腹经纶的裴卿,在这种事上怎么如此愚蠢?
为了避免对方再次胡说什么,他只能将之前的想法作罢。
二皇子的意思是,送两个女人给裴负暄。
一则破坏这对夫夫的感情,给自己的妹妹出气。
二是可以在傅宅有个眼线,裴负暄这一年来深受父皇宠信,说不定可以从他这里探知到什么。
裴负暄接下来连酒水都没有喝一口,就这样用一张悲愤交加的俊脸坐到了宴席结束。
回到傅宅,裴大人就跟受伤的野兽归巢一般,委屈巴巴的抱紧了傅星眠,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间,微热的唇时不时雪白细嫩的肌肤。
“哥哥,那二皇子请我赴宴,果然没安好心。”
傅星眠嗅到了小夫君身上淡淡的脂粉味,脸色立即黑了下来,声音也冷了。
“他怎么没安好心的?”
不过青年相信裴负暄不会碰自己以外的人,也没有表现出来,就是嫣红水润的小嘴气得都要瘪了,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裴负暄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
傅星眠被那句娶二房小夫,弄得有些懵,等小夫君说到自己不能为傅家生个一儿半女,他话都说不出来了。
暄儿……暄儿怎么这么坏啊?
颠倒黑白,胡搅蛮缠,真的坏死了。
不过,他也喜欢死了。
傅星眠微凉的小手落在男子腹肌紧实深刻的腹肌上,有些不好意思:“你在二皇子,还有那么多人面前瞎说,别人说不定还以为你不能生呢。”
裴负暄毫不在意,他才不要孩子,他和哥哥之间就这样两个人,恩恩爱爱,和和美美的,来个小崽子闹腾,多烦心啊。
他白日要上职,没有办法帮哥哥照顾孩子,哥哥一人,就算有奴仆帮忙,肯定也会因为孩子费心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