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哥离职之后，会所的业绩确实有明显的下降，哪怕淼哥再招了几个新人，也难掩颓势。他琢磨了一阵，索性改了风格和策略，把一楼改装成酒吧，只允许女客进入消费，然后挑了几个长相身材俱佳的，排了一段热舞引爆气氛，同时将热舞拍摄制造成短视频放在网站上，用来吸引流量。

没成想，他这一步棋居然走对了。

虽然刚开始还有些冷清，等某一个视频爆了之后，客人纷涌而至，卡座的位置每天都爆满，酒水价格虽然比以前低了好几倍，但销量却拉高了近十倍。尝到甜头后，淼哥信心满满，“我要捧出个网红来。”

他挑中的人是张舒。

“你长得好看，身材也是女生最喜欢的纤细型，腿长腰细，虽然没有腹肌，但这种也很受欢迎的。”淼哥目光灼热地盯着他，“怎么样？要不要帮哥一把？”

张舒人都僵了，“我不会跳舞。”

淼哥笑道：“放心，我请了专业的老师来教，动作也不复杂，会扭就行。”他还拿出了行程安排，“你愿意的话，工作时间需要改变一下，从以前的不定时下班变成晚上九点上班，凌晨一点下班，下午加三个小时的学习舞蹈时间，工资底薪跟原来一样，但提成按酒吧总酒水的百分之一来拿。”他又摆出这段时间的营业额，“你可以看看，现在每天晚上都有六七万的收入，而且还是在逐步上涨中。”他看张舒沉默不语，意味深长地道：“其他几个人，我都只给基本工资，这是给你的格外优待。”

张舒即便学习不好，也能算得到，按淼哥承诺的，他一个月估计能拿三万左右的工资。

在这个平均工资也就三千左右的城市来说，这无疑是一份高薪。

但张舒心里犹豫的不是薪水的问题，而是这份工作的性质问题。

“出卖色相取悦客人”。

如果说之前的工作内容更多的是出卖服务的话，在大众面前跳热舞无疑更符合。

张俊不会愿意的。

脑海里想到这个名字，张舒又恍惚了一下才想起来。他已经不叫张俊了，他是沈昭，也不再是自己的弟弟。

淼哥明显看出了他的心思，走过去，语气放软了几分，“舒，就当帮帮哥行不行？前段时间店里的经济效益你是知道的，一天没几个客人预约，熟客越来越少，要不是我还坚持着，我姐都打算关门了。我半辈子的心血都在这里面，我不想放弃。”又道：“现在女孩子很单纯的，等你站在台上的时候就知道，她们的眼神很干净的，就是凑个热闹，没什么肮脏心思。”他笑了一下，“不像男的，看女的跳舞的时候恨不得当众勃起。”

张舒向来吃软不吃硬，很快就被撬动了，“我是员工，本来就该听从工作安排。”

淼哥眼睛一亮，“你答应了？”

张舒点头，“但是淼哥，别打造我，我只做到合约到期，我不会再续约了，您别浪费了资源。”

淼哥想了想，拍了拍他的肩，“也行，弟，谢谢你帮哥一把。”

张舒看过类似的视频，也亲眼看过同事在台上跳舞妖娆的样子，所以根本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小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