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回学校前，给了张舒一笔数目不小的钱。

一部分是他赚来的，一部分是市里和学校给他的奖金，加起来总共有接近二十万。他自己留了一部分用来生活和租房，剩下的全部给了张舒。张舒没法拒绝，几乎一夜的性爱让他的身体太过疲惫，连睁眼都有些困难。

沈昭这次发了狠，毫无顾忌地在他身上落了很多吻痕，避开了脖子这种危险的地方，其他地方简直只能用密密麻麻来形容，特别是一双粉乳，几乎被他吸到破皮的程度。

张舒再是沉溺于性爱，也被他弄得受不了，最后抬起脚踹他，“你是不是要把我搞坏？”

沈昭抱着他，摸着他微微鼓起的小腹，哪怕接近天亮了，眼底的欲望依然灼热，“哥，我是想把两个月的次数提前给你。”

“你搞死我算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轻，又或者都是初体验所以觉得新鲜，两个人从突破那道界限之后，在一起的日子性爱次数都很频繁，每晚三次起步，时间还特别长，要真用一夜来补齐两个月的次数，大概两个人都得精尽人亡。

看他实在疲惫，沈昭总算放过了他，不过细细密密的吻就没怎么停过，哪怕张舒沉睡了过去，都能感觉到弟弟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朝自己靠近。

直到分别。

行李箱是早就收拾好的，挺大的一个箱子，装了夏装秋装和少数冬装。张舒知道以姜岚玉想要拼命补偿儿子的性格，肯定也给沈昭买了许多衣服，但他平常基本都不穿那些均价几千的衣物，一直都穿张舒给他购置的服饰。

“每天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门反锁，别再带人回来，你觉得再可怜的人都不行，知道吗？”沈昭开始念叨，在张舒面前，他完全抛弃了自己沉默寡言的个性，“工作的时候尽量少喝酒或者不喝，下班就打车回来，不要扫自行车，夜晚骑行不安全。”

倦意慢慢被这些声音赶跑，但张舒不敢暴露自己的清醒，依旧闭着眼睛。

“每餐要好好吃饭，不要为了控制体型而节食，你身材已经够好了。”青年的嗓音条件很优越，是光凭声音就能带给人苏感的那种，哪怕是叮嘱的话，也让人想要尖叫。

张舒鼻子有些酸涩，眼睛也有些湿，他为了不暴露，故作疲倦的样子用手按了按眼睛，把泪水压了回去，然后道：“俊俊，我好困，你现在说什么我都记不住，你录给我吧。”

沈昭居然真的拿了他的手机打开录音软件，一句一句录了进去。

“回报人要适可而止，工作合同结束就离职，你们老板并不会因为走了你这个员工而产生重大的损失。”

“可你是我的全部，我不想跟你分开，哪怕只有一天。”

“我在等你。”

“哥，我爱你。”

沈昭走了，张舒的心也空了下来。

哪怕弟弟一路上都在给他发图片发信息，到达的站点，车上的餐盒，以及到达沈家后立马给他拨打了电话，张舒都知道，自己要失约了。

他并不打算去赴两个月后的约定。

不是认同这场感情起源于“勾引”，只是那场谈话里，那些“证据”面前，有张舒很多无法分辨反驳的东西，他的依附，确实只能成为沈昭的负累。当生活进入更大的圈子，他们真能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吗？

答案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