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舒当天没能去上班，配合调查到晚上近十点才得以离开，并且要求电话二十四小时都要处于随时能接通的状态，四十八小时内不能离市。他恍恍惚惚回到家中，呆坐在沙发上许久，直到沈昭给他发来视讯才回过神。

迅速调整好状态，却仍旧一秒钟被看破，“哥，你今天没去上班？”

“嗯……休息了一天。”

“是哪里不舒服吗？”

张舒撒谎，“不是，是店里例行消防检查，停业一天。”他不想对弟弟说真话，秦牧歌的事有些复杂，牵扯转给他那二十万，要说清楚的话，必须得提到那段偷拍的视频。

他不想让沈昭知道。

打起精神应付了过去，张舒浑浑噩噩睡了一夜，第二天又被通知然后赶去了警局。

进到昨天的办公室里，张舒意外地看到了熟人。

居然是姜岚玉。

打款一百万的人是她，警察当然会联系她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张舒没有隐瞒也交代得很清楚，只是他没有想到，姜岚玉会亲自过来。她不仅来了，还带了一位律师来，明确表明道：“如果张舒有嫌疑，我的律师会为他辩护。”

经过严密查证后，受害人失踪死亡的时间在一个星期之前，那时候张舒还确定在游轮上，自然没了嫌疑。而且天网之下，警方已经锁定了两位嫌疑人，正在进行抓捕。

“相信很快就会抓到。”警员语气里自信心十足。

果然仅仅只过了一天，两名嫌疑人就分别落网，经过审讯后，张舒才知道其中的真相。

两名嫌疑人跟秦牧歌曾经是一起在“道上”混的朋友，也都有过坐牢的经历，出来时秦牧歌还想跟着他们混，最后因为搞不到钱被一脚踢开了。后来秦牧歌经过偷拍敲诈拿到一百万，转了二十万给张舒后，八十万在手的他狠狠挥霍了几天，还故意出现在那两个人面前炫耀。他没想到，自己这一显摆，居然就把自己推向了死路。

穷凶极恶，说的就是那两个嫌疑犯。

他们直接把秦牧歌绑了起来，拘禁在他们租住在城郊的房子里，先把他身上的财物搜刮了一遍，然后开始逼问他发财的路子。

“他应该是一开始没说，所以受了虐待，尸体上有很多被重物击打的痕迹，一条腿也被踩断了。”破案后，警员跟张舒和姜岚玉说出细节，“嫌疑人交代，他们后来给他灌了些酒，等受害人喝醉之后再对他进行盘问，然后找到了被他落在宾馆里的旧手机，旧手机里，有姜小姐的联络方式，以及有可能没删除干净的那段视频。”

“他们想进行二次敲诈，所以把手机带了回去，想要问出锁屏密码。”警员又补充了一句，“受害人购置的二手机款式很旧，不支持录入指纹解锁和面部解锁。”

张舒记得那个手机，还是用自己给的钱买的，价值大约一百块钱不到。

“但他们很快注意到内存卡是外置的，所以想把内存卡拿出来看看视频是否还存在，而刚把内存卡取出来的时候，受害人突然发疯一般扑了上来，因为是双手绑住的状态，所以直接用嘴咬住了卡，咬烂了吞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