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预料过会在短时间内跟他进行亲密的接触，张舒整个人紧张到僵硬，先前强撑起来的从容土崩瓦解，等反应过来后，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起来，喉咙里滑出模糊的音节：“俊俊……”

似乎怕他躲，沈昭直接抱住了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虽然说是吻，但更像是嘴唇跟嘴唇的贴合摩擦，沈昭反复用这个动作来感受他的存在，直到鼻腔都被他的气息灌满。心里稍稍安定了一点后，这点接触已经满足不了他，他正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却被张舒推开了。

张舒用的力气不大，但推拒的动作很明显，他脸红气喘的厉害，饱满的嘴唇被滋润过，显出鲜艳的颜色来。跟沈昭对视时，张舒就有些手足无措，“先别这样……”

他语气中有示弱，沈昭却觉得像是躲避，久违的躁动再次涌出，但很快又被他压制了下去，他嘴角扯了扯，“是该说清楚。”然后立即问他：“你现在住在哪？”

弯腰跟进仓库，沈昭没想到里面还有个楼梯，通向的正是隔开的“二楼”。沈昭爬了几步楼梯就看清了这个住处的全貌，眉头很快皱成了川字。

知道他可能过得不太好，却没想到环境会这么差。

低矮的阁楼上没什么家具，连床都没有，床垫直接铺在地板上，旁边放着个简易衣柜，还有些东西零星堆置在角落里，就是张舒所有的物品。阁楼的高度对张舒来说刚好能站直，沈昭却得弯腰，不留神就会碰到头。

张舒有些窘迫，“不然还是在下面坐吧……”他看出青年脸上的不快，解释道：“我平常基本都待在下面，就睡觉的时候才上来。”

沈昭抿紧了嘴唇，走完剩下的楼梯，踏入了这处领域。

原本就逼仄的空间因为他的加入显得更为狭小，他走路的时候只能弯着腰低着头，短短几步路程，张舒看着都为他担心，但想着弟弟向来谨慎，应该不至于真磕到头，然而下一秒，闷响声响起，沈昭眉头一皱，露出个很痛苦的表情。

张舒吓了一跳，连忙去扶他，手臂才搭上对方的，就被沈昭转手握住用力一掼，等张舒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压在了床垫上。

“唔……”张舒发出一声闷哼，睁开眼，看到的便是沈昭逐渐赤红的眼睛。

这一幕跟两年前相似，只是沈昭没有再强势吻上来，强制把他拖入欲望的漩涡里。可无论是绷紧的身躯，还是颤抖的手臂，都表明他整个人正处于极度激动的情绪中，随时都要爆发开来。

张舒盯着他细看，两年的隔阂在对视中逐渐融化，他抽了抽手臂，沈昭压制的动作本能地收紧，但很快又控制住了。张舒成功抽出手臂，伸手摸向沈昭刚刚被撞到的地方，动作很轻地揉了揉，“撞疼了吗？”

没摸到有肿起的地方，张舒却还是没放下手，而是顺着他的脑袋缓缓往下，最终落在他的脸上。

两年了，尽管能时不时看到他，可本人真正出现在面前却还是第一次，熟悉中又带点陌生的眉眼让他心底有些发酸，他仔细摩挲了片刻，然后露出一个带着眼泪的笑容，“不是在做梦……”

只这一句话就打破了沈昭的自制力，他终于忍不住再次吻了上来。

张舒没再推开他。

久违的热吻像是要发泄彼此心底入骨的思念，唇瓣完全贴合在一起，互相吸食对方的气息。渐渐地，只是这样的接触已经满足不了对方，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探出了舌尖，然后长久地缠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