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啄了言臻的嘴唇后便再无动作,姜徊酌松开人的手腕,问:“晚上想吃什么?”
言臻:“都行。”
“等等,”言臻蹙眉道:“我有说我晚上要在这里吃饭吗?任肖还在等我。”
“你要回去和他一起吃饭?”
言臻点头:“是的。”他也搬出强有力的理由:“我们约定好了要庆祝,我得走。”
“哦?”姜徊酌走过去摁开厨房的灯:“最近有什么好事需要庆祝,介意说给我听听么?”
言臻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庆祝、我、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姜徊酌转身倚着门框,姿势懒倦,颇为认真地问:“得偿所愿是指和我在一起么?”
言臻:“……是。”
“所以和我在一起,”姜徊酌问:“为什么去和别人一起庆祝?”
“……”
好问题。
答不上来。
怎么办,明明和姜博士在一起了,为什么感觉两个人不熟。
能转身就走吗?
不太礼貌。
那……
言臻搬出猪来:“姜博士,我有个客户今晚下猪,我去给他打电话提醒一下,明天见。”
他说完就溜,从这家出来到隔壁,背靠着门,余光瞥见沙发上的任肖,一脸凝重道:“任肖,你觉得我们需要搬家吗?”
任肖:“刚交完半年的房租,你是不是多少有点大病?”
言臻:“我觉得是。”
坐到任肖旁边,言臻思考了几秒,掏出工作手机给客户打电话。
他这个状态,任肖还以为是给他那位姜博士打呢,结果开口就是:“魏老板,场里是不是有批母猪今晚要产仔了。”
任肖:“?”
你对猪真的,我哭死。
“这几头是头胎母猪,体能消耗太大,给母猪备一些温热麸皮水……对,产后一定要消炎……有时候头胎母猪会有咬小猪的情况,这个原因有可能是母猪受惊,也可能是乳.腺.炎,这几天魏老板你要多注意一下……”
挂断电话前,言臻精神抖擞眼睛发光。
挂断电话后,言臻继续面色沉沉无精打采。
任肖:“臻啊,要我说,你和猪过比你和那位姜博士过可快乐多了。”
“当然不是!”言臻反驳道。
“可你,”任肖看着言臻的表情,说:“之前你可自然可无拘束了,现在……谈恋爱会这样?”
言臻愣住。
是这样的。
他明明很高兴和姜徊酌在一起,可他表现出来的并非这样。
他在相处中不自然,他在逃避和姜徊酌的沟通,他在对别人说和姜徊酌不熟……
这些,姜徊酌他,也一定能感受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