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招聘顺利,口碑重新逆转,一切重入正轨。
现在的五部算是销售部的元老,也正是因为有他们,后来办公室的氛围被影响着,积极向上,友好融洽。
公司成立一周年庆典本该在10月份举办,可那时候公司还陷入危机里,人走得七七八八,便没举办成。
所以赶在了和年会一起办。
这年的初雪来得早,似乎也比以往要更冷一些。
言臻刚进公司,身上的外套就被扒了下来。
林苏和岑溪出了电梯,正好见到这一幕,看似提醒实则调侃:“姜博士,我们销售部有衣架来着。”
姜徊酌顺了下衣服揽在臂间,“嗯”了一声,坦然道:“怕你们放衣服挤。”
言臻配合着点头,说:“毕竟咱们办公室现在人多了,我少放件衣服就多腾个地儿。”
“谢谢,”林苏和岑溪一同说道。
这俩谢字,一写这俩人贴心,二谢这俩人贴心着撒狗粮。
“你们去哪?”言臻问。
岑溪说:“苏苏姐自掏腰包买了个咖啡机,到楼下了,我们去接一下。”
之前的销售一部在二楼的办公室后来再也没有部门进去,姜徊酌让人把工位都搬走,换上几套舒适的沙发,做休息区用。
“有时候人多,一个咖啡机不太够,”林苏说,“姜博士,千万别给我报销啊。”
姜徊酌:“好,那年终奖多发。”
言臻去三层,姜徊酌去五层。
电梯里言臻抿着嘴笑,心道这姜博士哪里是要给那衣服架腾地,纯粹要挟着自己的外套,让自己什么时候想出门都得去找这位博士要衣服。
之前有几次,他接到客户的电话就匆匆离开公司,情况好的时候当天就回来,有时候好几天都回不来。
出差不要紧,关键是这人一出去就急,总忘记和那位博士讲,往往是都准备驻场了姜博士才知道。
姜徊酌不声不响地再次夺回他的外套,最初几天言臻还不明所以,后来才明白这位博士不高兴的点。
于是他想着得哄哄人,准备的下班的一个晚上,他回到家做了山楂雪球,又自己下厨,拿出冰箱里的鱼,大胆试做花椒鱼。
鱼好赖是熟了,但言臻做这些真的没经验,味道就不做评价。
那顿饭过程是这样的——
言臻捏着姜徊酌的肩,喂他吃山楂雪球,又喂了一口花椒鱼。
姜徊酌不动声色。
言臻沾沾自喜,也开始品尝。
结果:
山楂,酸死。
花椒鱼,太麻。
不过都山楂和花椒了,言臻决定不计较。
他坐在姜徊酌身边,蹭着人的肩膀说:“姜博士,你别生气了,以后出去我一定和你说,绝对不会忘。”
天地良心,姜徊酌真的没有生气。
但现在言臻正在哄,姜徊酌也不想扫他的兴,所以很配合。
他很配合地“嗯”了一声。
言臻一听,这是还没哄好。
“真的简直了!”言臻捧着姜徊酌的脸,“怎么我男朋友简简单单说个‘嗯’都这么帅!”
姜徊酌“嗯”不出来了。
见这位博士没反应,言臻继续捧,“姜徊酌,我肯定是最爱你的,你别看我经常混在猪场里面,猪哪能和你比……”
姜徊酌:“……”
听不下去了,姜徊酌索性转头,抬手扣住这人的后脑,摁过来亲了一下。
言臻瞬间就忘了自己刚刚想继续吹什么了。
亲完姜徊酌不再配合着装,言臻嫌麻又嫌酸,他得再去做点吃的。
结果言臻误以为还没哄好,拉住姜徊酌,抬着眼皮支支吾吾:“这个鱼太麻,我嘴麻了,没感觉到……你能再亲我一下吗?”
姜徊酌垂眸看了这人一眼,下一秒就跌跌撞撞回了卧室。
虽然公司的财务危机已经度过,姜徊酌也没那么穷了,他们还是会买.套,但用的时候,比较少。
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言臻总觉得这样进入更深,触感也更鲜明。
姜徊酌没有要折腾他的想法,做了一次就要停,没想到抽离时突然被这人抱住。
言臻眸中潮热,手指攀在他臂膀上,声音断断续续:“你、你还生气没……”
姜徊酌喉间干涩,又往里顶了一下,听到这人急促的喘息声,问:“如果生气呢?”
言臻偏开头,边喘边说:“那就别出去。”
……
次日,本来是以言臻哄姜徊酌为由开始的一场情.事,最后以姜徊酌哄言臻的结果圆满结束。
但在那之后,言臻的外套还是老老实实让姜徊酌拿走了。
时间转眼就到了年底,大客户部的同事们先后赶回公司,准备参加年终庆典。
庆典的前一天公司进行总结会,所有部门所有员工一次进行工作总结。
排在前面的是大客户部的同事,他们的销售额一直都很高,但最受期待的,还是漆京京。
在漆京京上台前,台下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很多后来入职的同事都没见过她,但从五部同事的口中听说过。
而她也不负众望,在大客户部适应很快,已经有5家稳定的规模场,月均销量位居大客户部第五。还有几家猪场在做实验,顺利的话年后就能敲定合同。
销售部的业绩更是漂亮,重组后的销售部比之前业绩增长不只是几个点。
会议结束后漆京京和五部的同事凑在一起说话,梁威问言臻:“你想不想去大客户部?”
言臻很果断,说:“不想。”
“为啥,不想离开姜博士?”梁威猜测道。
“不是,这和姜博士没关系。”言臻没再多解释,话题也很快被引走。
其实之前他和姜徊酌讨论过这个问题,他也决定好,暂时不考虑去大客户部。即便现在也会出差,但都是短期的,他一回来就能去看奶奶。姜徊酌不出差的时候也会经常去医院。
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他们扯到别的话题,越聊越起劲,最后约到了酒吧。
散场时醉了好几个,由没醉的人负责送回家。
言臻属于半醉半醒的,刚要说“我没醉,自己打车回去就行”,有几分朦胧醉意的视线里出现了个人影。
于是同事们见证了这位销冠由一本正经变成一脸傻笑,然后踉跄磕绊着朝门口那位扑了过去。
言臻靠在姜徊酌肩上,安心地阖上眼睛,迷迷糊糊:“姜博士,我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