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倒骆驼的,远不止最后一根稻草。
于韫浑身都在颤抖,似害怕,似愤懑,灵魂深处的反骨在极端压迫下悄然觉醒,将所有不屈化作咬牙切齿的两个字:“还我!”
“还你?”沈照眼睛一眯,看起来十分危险,却又偏偏带着隐隐约约的笑意,“于韫,你有没有搞清楚,只要我不愿意,就算你办完了所有手续也照样出不了国。”
于韫气得说不出话,狠狠瞪着他。
这个眼神刺痛了沈照,他略一皱眉,一把勾住于韫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想躲我是不是?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浓重的酒气惹人恼,一下一下扑在于韫脸上,带着灼热的温度。
这其实很没道理。
正常人都会问一句为什么的,沈照却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认定了于韫是想借此机会躲开他。
有些时候,习以为常真的是个很要命的东西,沈照对于韫摆布惯了,便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于韫现下的感受乃至将来的整个前途他都从来没有在乎过,以至于很久以后,他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却发现自己早在几年前就已错过挽救的机会。
于韫本能地开始挣扎,沈照却把手收得更狠了,那力道简直要把于韫的颈椎骨生生挫断。
痛与濒死感让于韫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压抑之后的气流划过声带,带出一声断断续续的呻吟。
沈照不等他反应过来,蹲下身把人往肩上一扛径直踢开了卧室的门。
窗户开了一半,夜风很凉,撩动窗帘,发出“簌簌”的声响。
屋内是另外一番火热的场景。
于韫下意识地后退想要逃走,被沈照抓住脚踝拉了回来,慌乱中,他又踢了两脚想要挣开,却被沈照找到机会将之按在自己的胸口。
下一秒,于韫就体会到了这个姿势到底有多危险。由于脚底抵着沈照的胸,于韫这条腿折成了一个很尴尬的角度,他绷着劲儿蹬着,却耐不住沈照整个人欺身压下,韧带拉扯的酸痛感让于韫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照向下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将他另一条腿架到自己肩上,由此,于韫身体被完全打开,呈现出一个被迫承欢的姿势。
“不要……”于韫摇头,眼里满是惊惧。
痛是真的痛,怕也是真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