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诶,于韫,你前两天怎么突然请了病假?”刚交完班,赵斌突然问起。
于韫只休息了两天。沈照那边一去警局报道,于韫这边就过来上班了。
两人并肩走向麻醉准备室,于韫淡淡说道:“受了风,有点发烧。”
“我怎么觉着你最近老生病,”说着,两人绕进了准备室,开始准备麻药和器材,赵斌继续道,“你工作也别太拼了,俗话说得好,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
于韫从架子上拿了几袋药,随口“嗯”了一声。
赵斌今天手术不多,三两下准备好了要用的东西,站在一旁等于韫。
不得不说,于韫认真工作的样子确实非常迷人,即使是墨绿色的宽大洗手服也能穿出一种纤细挺拔的气质,给人以特别沉稳、严谨以及负责任的态度,让人不由得放心把生命交给他。
“你……”赵斌看着他欲言又止。
于韫似乎没听到,拿完了东西准备走。
赵斌踌躇了一会儿,上前几步小心翼翼地问:“于韫,你为什么放弃了这次出国交流的机会?”
闻言,于韫身形轻轻颤了一下,然后停了几秒,说:“没什么。”
医院的交流名额就这么几个,虽然通知上说于韫是主动放弃这个机会的,但这空出来的名额转眼就安给了某领导的关系户,赵斌不由就多想了一些。
而现在,问于韫他又不解释,赵斌更觉得这事有蹊跷了:“是不是上面有人给你施压?”
“不是,”于韫回答,语气相当平静,“是我自己的问题,你别多想。”
“可是那名额明明……”赵斌还想替他打抱不平,被于韫一个冷冷的眼神逼了回去,音量立刻小了下去,“我就是气不过。”
于韫略微一哂,吐字十分冰冷:“这世上气不过的事多了,即便我真是被逼的,又能怎么样呢?”
有人扎堆的地方就有人情世故,人家身份地位压着呢,缄口不语是最好的选择,没必要在明面上弄得个鱼死网破。
赵斌既愤怒又纠结:“就是因为不能怎么样我才生气!这帮狗日的……”
“我说了,不是因为这个,”于韫打断口无遮拦的他,“我也用不着你替我鸣不平。”
这话听起来颇有些不近人情,赵斌一腔热忱被浇了个透心凉,再开口时也显出几分冷落来:“是我多管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