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虽是傻子,可自茶楼回家,又经了打铁铺子,云州敏锐地察觉到了曲泠的情绪变化,他心里甚至生出几分不安。
他有种要被曲泠丢下的感觉。
二人一到家,曲泠见云州还跟着自己,看了他一眼,就让云州回自己屋子,云州没动,直勾勾地盯着曲泠。
曲泠疑惑道:“有事?”
云州想了想,说:“曲泠,我会做更多木雕,做得更好更漂亮。”
曲泠:“嗯?”
云州道:“赚很多钱,给你买金子。”
曲泠愣了愣,笑了,“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云州抿了抿嘴,认真地看着曲泠,道:“你不要不理我。”
曲泠脸上的笑意微滞,慢慢道:“我为什么要不理你?”
云州垂下眼睛,没有说话。
曲泠看着戴了傩戏面具的云州,面具丑陋古怪,该是有些骇人的,不知怎的,竟让曲泠瞧出了几分不安和可怜。
这傻子傻归傻,倒是真敏锐。
曲泠在猜出云州或许就是陆酩的那一瞬间,的确是想将陆酩丢下的。
江南陆家庄,江湖人,哪个都不是曲泠想沾的,能沾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