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茶摊休息了许久,曲泠将起身时,陆酩将一罐小小的药瓶放在了桌上,道:“先上药。”
曲泠愣了愣,说:“这儿怎么上药?”
陆酩说:“林子里。”
曲泠道:“这青天白日的——”
陆酩神色平淡,道:“天气炎热,磨狠了伤口会溃烂。”
曲泠瞧着陆酩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笑了,逗他:“陆庄主,心疼我啊?”
陆酩说:“此去临州距离尚远,你若是受了伤,耽误行程。”
曲泠故作心痛道:“亏我以为陆郎心疼我这糟糠妻,原来竟是我自作多情了。”
陆酩:“……”
“可气可叹,”曲泠幽幽道。
陆酩看着曲泠,二人相处这些时日,对曲泠的性子多少有几分了解,干脆利落道:“你既不疼便算了,走罢。”
说着收起桌上的药瓶,转身就走,曲泠愣住了,叫住陆酩,“你就这么走?”
陆酩回头看着曲泠,不置可否。
曲泠一脸心痛,说:“无情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