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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风行因为照顾我,后知后觉才记起来要去查法考主观题成绩,我看他坐在电脑面前迟迟不动,我撞他一下:“呆愣着做什么,打开网页啊。”
唐风行把手放在网页上,敲了网址,输入考号时候,手抖得不停,他迟迟不按下回车键,我看他凝重的表情,我按住他的肩膀说:“没事,以你的水平,你肯定过了。”
唐风行深呼吸了一下,还是败下阵来说:“陈舒宁,你帮我按确定吧。”
“真的不要自己来按吗?”
唐风行已经开始捂住眼睛,靠在椅子背上,我按了确定,弹出来的页面让我瞪大了眼睛,心里头像是咬破了葡萄皮,甜蜜的汁水味充斥在整个心脏里。
我抓住唐风行的手腕,他还在死死地捂着眼睛:“怎么样?”
我拉下他的手臂说:“恭喜你,唐风行同学,你的法考考试通过了。”
唐风行呆呆地看着我,在消化我这段话,我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喂,你是傻了吗?”
他猛地搂过我的脖子,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把我用力晃来晃去:“我过了!我过了!我过了!”
快乐,是我在平静之下得来的快乐,是暖意的怀抱,宽阔的肩膀,愉悦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离开了他的怀抱,他在给成绩截图,应当打算发条朋友圈,我拆开包装,叫了他一声:“唐风行,张嘴。”
他转身想“啊?”一声,我就往他嘴里塞进去一个麻薯,他的下嘴唇碰到了我的手指,他咀嚼了一下。霎时间他在咀嚼过程中没有说话,逐渐停止下来,我舔了舔自己手指上残留的粉末,再打算给他喂一个说:“这是给你考过了的奖励,再来一个?”
他有点儿僵硬地张开了嘴,嘟囔着声音说:“原来你还记得这个。”
“说实话,其实一年前事情很模糊了,吃了药之后记性不太好,我是看了你的日记本才有点儿印象。”
他猛地轻咬住我要离开的手指,他伸出口腔中炙热的舌头,舌尖小心地在我的指腹上描摹,舔舐干净我手指上的粉末。
我对上了他的眼睛,跟以往的不同,原本温顺透着小小的狠劲,但皱着眉。
这是委屈了,还是生气了?
冬天的宿舍开了暖气,身上闷出来一些汗,从指尖传导出来的湿热让我平静的水面荡漾出一圈一圈的涟漪。他松开了我的手指没有说话,看着电脑屏幕,手指放在电脑键盘上,但我觉得蜷缩着手。
空调暖气发出“嗡嗡嗡”的声响,宿舍的人吃饭还没有回来,我看了看我的手指。
“对我的回答不高兴?”
“没有。”
“你的眉头皱着。”
“我本来就这样。”
“奖励不满意?”
“没有。”
我撑着头看着唐风行,唐风行没看我,唐风行说着没有之后就开始敲字,敲着敲着就慢下来停止了。
他低着头,小声地说:“对,我不高兴。”
“那怎么办,唐风行同学?”
“可以得寸进尺一点吗?”他声音越来越小。
我听见了。
“怎么得寸……”
“进尺”还没有问出口,我的嘴就被唐风行紧紧地封闭住,他用力地咬我的下嘴唇,舌头突破我的牙关,与我的舌头交缠,带着我的舌头,抚摸我的上颚,划过抚弄后流淌着触电一样的痒意,我闭着眼睛,喘不过气来。
我抓住他胸前的毛衣,滑溜溜的有点抓不住,他拉起我的手腕,放到他的肩膀上。
比以往的两次亲吻都要着急,以前是细雨,小雨点,现在是在下暴雨,雨点大,打得我透不过气,但是确实毛孔舒展,舒服得紧。
他拉扯到我的舌根,我吃疼地用手指用力地掐住了他的肩膀,咬破了他的舌尖,身体温度急剧上升。以往两次几秒就结束了,很显然唐风行不想要结束。
尽管他舌尖流出来血液,但依旧没有要退却的意思。血混着唾液,还有麻薯残留下来的牛奶香甜的味道。舌尖不断向上顶/弄,带着我的身体向上拉扯去,不断地用舌头搅动,翻云覆雨。
情动不已,我也无法游刃有余地思考。
他的手自动地开始掀开毛衣,再钻进我的打底衣里头,因为冬天天气干燥,他的手掌粗糙地摩擦在我的胸腔的肌肤上,炙热地摩挲,他触摸的地方开始升温发烫。
这个时候我开始开小差——唐风行平常亲一下就红脸像关公,怎么今天胆子大成这样,都可以上手了。
我听见了门锁扭动的声音,猛地掐住他的腰,推开了他,低头弯腰用自己留长的头发挡住我发烫的脸。
心脏跳动声音巨大无比,血管脉搏都在参与着打鼓,或者说是涌动浪潮。李景源和唐风行宿舍的人走进来,嘈杂声音开始代替刚刚两个人的寂静。
我趴在桌子上,装作休息,唐风行开始在我旁边敲键盘,键盘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我被吻得缺氧地头晕,有点儿睡意的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