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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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睁眼,窗帘遮光,没戴眼镜就看不清墙上的时钟,我想要爬起来看看时间,但想了想,今天周几来着,有课吗?好像没有。

我感受到我的肚子盖着一只暖和的手,我半窝在唐风行的怀里,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一丝不着,赤条条地被他抱着睡。

好像是我昨天不愿意穿衣服来着?

我咂舌一会,丢脸丢到家,脸热起来。想要推开唐风行起床,我动了一下,唐风行下意识地牵起来我的手臂,亲了我的手背,我吓了一跳,他把我搂得更紧了,下巴抵在我的颈窝上,呼出热气,呢喃着我的名字。梦呓的话一下就没有声音了。

我心跳得酥麻,我摸了摸他放在我腰上的手指,抵挡不住睡眠又睡着了。

睁眼时候,窗帘拉开了,窗户也开了,挂在窗户晾衣杆衣服也收掉了,外头有车开过的喇叭声,还有小孩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

这是挨打了还是怎么回事,怎么哭这么惨?

忽然匆忙地脚步声从厕所出来,拖鞋快速踩踏木质地板的声音,唐风行满嘴的泡沫,咬着牙刷,还没看见我就问我:“怎么了,哪里难受了吗?”

看来他是误会我哭了。

我之前有哭成这样吗?

看来是有了。

我笑了笑,扭了扭浑身肌肉有些酸痛,转过去看着他:“我不难受,不是我在哭,是楼下小孩,不是我。”

唐风行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转身过去继续刷牙,我也钻进被子里,不好意思看他,但不自觉地蒙着被子在笑,口腔有些热。

不一会被子被掀开一角,唐风行皱着眉看我说:“我刚刚看你的脸色不太正常,红得不对劲。”

他摸了摸我的脸,再摸上我的额头,再摸他自己的对比后说陈舒宁,你发烧了。

我除了身体酸疼还犯困之外,这发热也可能是因为刚刚的误会,自我感觉良好地说:“我没发烧。”

“没发烧也不是你说了算。”唐风行把我捞出来,让我把衣服穿上:“大冬天不穿衣服,不感冒发烧才有问题。”

我们退了房间,走出来时候,阳光灿烂晃眼,树影斑驳,冬天的风沾上太阳的温度,减少了寒冷的刺骨。在暖阳下,我不自觉地眩晕犯困,身体越来越酸软,真有种七老八十,晒会太阳就想睡觉,跟个猫似的开始打哈欠。

我不自觉地阖了一会眼,被唐风行拍了脸,耳边嘈杂,什么声音都涌进了耳朵里,半梦半醒地被强塞了几口粥,他再伸勺子进来时候,我就用舌头推出去了。

新药吃了一个星期应该快适应了才对,怎么还是这么不清醒?

我努力睁开眼睛,但眼皮子烫的厉害,酸软劲过不去似的,像是泡在柠檬汁里头,骨头都快烧化了。他冰凉的手摸上我的脸的时候,我贪恋上面冰凉,止住了一会脸上的燥热。

清醒时间太少了,身体有知觉,但睁不开眼睛,醒来的时候,睁眼看见的是条走廊。

环顾四周,附近都是吊瓶,小孩子居多。我坐在银白色的医院椅子上,身上盖了一件黑色羽绒服,一丁点的檀香味随着我的动作冒出来。手背上扎着针管,还捆着小木板,这不是小孩才有的待遇。

浑身酸软难受,冻僵一样,想要动一动想要把身上的冰渣抖掉。

肩膀有些沉,唐风行抱着手臂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羽绒服不小心滑落掉下来,他也醒了。

睡眼惺忪看着我,伸了个懒腰,摸了摸我的额头:“还是有点儿烧,快了,这瓶挂完我们就回学校了。”

“嗯,我也精神不少。”

“为什么要给我绑着小木板,我又不是五六岁的人?”我看见后头那五六岁挂水的小男孩跟我一样绑着木板,看着自己手上的小木板扎我的眼。

唐风行把衣服捡起来,穿上后看着我说:“嗯,医生扎针进去的时候,你差点跳起来,腿瘸了都差点跑了你知道吗,怕打针?”

“那是因为我不清醒,说我怕打针,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