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在前,也就是梁昼和帮自己在先,所以有什么地方能偿还人情的,陆清允当然不会推辞。
只是这个吻来得实在突然,他向来冷静的脑子一时间都过了载,只记得仰头受着这浅尝辄止的触碰,等到漫长的一吻毕了,梁昼和的唇也重新染上了体温,他才从这迷迷糊糊的状态里回神。
“你……”女生早就气得浑身发抖,愤恨地瞪着缠吻的两人。喜欢的人当着自己的面和别人亲热的画面刺激得她又羞又恼,没想太多,冲上去就狠狠推开了陆清允。
“够了,”梁昼和攥住她还想要甩上去的巴掌,“别闹得太难看。”
女生气极,用力跺了跺脚,红着眼把马尾一甩,大步离开了。
“没想到在家伺候我爹,回校还要伺候小姑奶奶。”梁昼和半嘲讽了句,结果许久没听到回复,后知后觉意识到等到外人走了,留下他和陆清允半生不熟地杵在这,才要迎来真正的尴尬局面。
他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吻了陆清允……
虽然大部分是冲动的结果,接吻的过程也不令人讨厌……但也要为自己的无礼道歉就是。梁昼和刚想说些什么活络下气氛,听见陆清允佯装无事般乖乖接了句:“嗯,辛苦了。”
辛苦了?
是在回答自己吗,不过听起来像是领导下基层的慰问,一板一眼得过于可爱了。
梁昼和“嗯”了声,调侃道,“谢谢陆领导。”
陆领导怔了怔,反应过来之后也失笑,想着接吻的事应该就这么翻篇了,正要溜,被梁昼和一句话又钉在了原地。
“小允呀。”他叫小允的时候尾音总会略略上扬,一般这么叫人总会带些恶劣的轻浮感,不过放在他这倒是只听出了无边的宠溺,甚至还有一丝无法遮掩的笑意。沙沙的,质感分明。
他就是故意的,陆清允想,真可恶啊,现在满脑子都是接吻时候的画面,仿佛心尖被羽毛轻挠,酥麻感随着血液循环运到了身体的每个角落。明明当时没有深入,只是两瓣冰凉的嘴唇柔柔地贴着他的,细微的气流像是钩子,他的每次呼吸都像在咬钩。
梁昼和用下巴虚空点了点陆清允的后颈,陆清允便下意识捂住了腺体。男人低低地说:“腺体发育的还好吗,疼吗?”
话说回来多亏了梁昼和在那晚及时注入了高阶信息素,不但安抚好了分化时阵痛的腺体,更是通过临时标记让他的腺体日后发育时完全没有预料中的痛苦,如今在药力的帮助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不疼的。”陆清允回。
梁昼和自某一天后就没再在他身上感受到自己的气息,想来是一月之期已过,临时标记消退,这点痕迹也被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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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二班的同学们惊奇的发现,向来独来独往、鲜少与人搭伴的陆清允成了班长梁昼和的小尾巴,二人时常成双入对的出现。从之前有许易安才有两人同框变成了只偶尔才会看见许易安的身影,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总觉得这俩似乎亲密了不少。
具体表现在梁昼和在打球时,常戴的帽子会在陆清允头上出现;又或是对剧烈运动向来不感兴趣的陆清允会偶尔出现在球场上;梁昼和的朋友圈晒的照片里有另一双白皙的手;甚至班级聚会时只需要要看梁昼和,只要他来,平常集体活动绝缘的陆清允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