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战栗

白夜欲眠 春风拥一吻 2638 字 2个月前

窗外几缕柔和的光线照亮了不大的室内,忽的来了一阵风掀起皓白被褥一角,凌乱的大床上并没有人,便又从掉漆的墙壁间穿堂而过,无意撩拨着卡其色的窗帘。客厅似乎也过于安静了,却不比平常,平静到压抑的空气里隐隐涌动着暗红的情潮,偶尔有压抑着的急促呼吸声响起,似乎又被蛮力镇压而转为绵哑的闷哼。

像某种不为人知的辛秘,这一切的动静都幽微而晦涩,在沙发背后,在一个平肩阔背,身材高大的男人怀中。不去留心分辨就像做了个涣散的白日梦。

梁昼和在沈倦颤抖的时候握住他的前胸把玩,手下两块软肉触感细腻。omega的性别优势可能是性器官都发育的过于丰满,包括男性用于哺乳的乳房。沈倦的那两块肉对比起同级的omega显得有些贫瘠了,兴许是发育不全的缘故,梁昼和两手拢住乳肉往里挤,才能凸显出肉嘟嘟的形状,不如他的臀肉有抓握不住的满溢感。

可惜梁昼和仍然乐此不疲。

前胸到喉结都是alpha留下的细细密密的吻,两颗勃起的红果较平时肿大了一圈,是梁昼和夹住旋拧和拉扯的杰作。沈倦随着他的动作挺胸,以期减少疼痛,薄唇微张,偶尔发出小猫叫春似的呻吟,再去吻他就能够吃到omega乖乖探出来的舌。

他的乳孔是敏感点,梁昼和一直都知道,用修整干净的指甲扣弄两下,沈倦就会一边笑着讨饶,一边仓促用掌根抵住他凑近的身子,颀长白皙的身子像蛇一样扭动,好似被抽了骨头,就这么无意激起男人内心最暴戾的欲望。

但应当是爽的,因为他叫的更好听了,绵长无力的声音一扫往日清高,被刺激到了就尖亢地啊一声。在意识这淫浪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之后,小猎物的耳根更是红的快要滴血,而后怎么诱哄都咬着牙关不肯出声。

梁昼和一手绕过人的膝弯和后腰,轻松把他捞起,就像村落里居民献祭时捧着贡物。他把沈倦从沙发上抱至穿衣镜前,在沈倦膝下垫了个软枕,自后结结实实拥住了他,肢体相触贴的同时也断绝了对方的后路。

omega在被放下来的瞬间就下意识扭头看向梁昼和,微愠的眼神中明明白白是抗拒和不赞成,被男人用虎口擒住尖俏的下巴,逼迫他转过头来,好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主角有着一具艺术家都赞不绝口的身体,宽肩窄腰翘臀,猩红色的性器挺立,白生生的胳膊往后搭在alpha健壮有力的小臂上,雪白肌肤和麦色肌肉的颜色对撞,化成镜子里蓬勃欲出的性张力,而最为绝妙的看点是美人错愕的面孔,那精致清冷的脸颊上此刻微微泛着红晕,看起来像极了草莓味的果冻,咬一口就能品尝到甜香的汁液。

于是梁昼和就咬了上去,像某种危险的亲昵,比如有的大型犬热衷于把主人的手指轻轻叼在嘴里玩。他确实很想把沈倦吃掉,可惜不能如愿,纠结半晌后缓慢掀起眼睫,视线灼热有如实质,从镜子里直直盯住了自己的猎物。

omega给他的眼神和信息素威压逼的动也不能动,尾椎攀升起阵阵凉意,腰腿莫名使不上劲,只能眼睁睁看着梁昼和把他的睡衣撩起来,一点一点露出了底下情色的痕迹:奶头已然红肿得连衣料摩擦都疼,胸肌上隐约可见浅红的巴掌印,甚至腰间都有无数个牙印——和脸颊上的这个如出一辙。

“好漂亮,”他又忍不住咬了一口,赞叹的话说千遍都不足以表达内心情感的十分之一,“好乖,怎么可以挨操也这么乖…嗯?”

镜子里的美人像是庙里端坐的神佛,亵玩他每一寸身体时,给心脏带来的强烈冲击简直是压倒一切的,而此时他的双腿被打开,摆成标准的跪姿,被梁昼和哄着自己探手抓住了臀肉,藕似的手臂颤抖,是羞愤和不安的表现,代价是梁昼和今晚滚去客房睡。

圆翘的臀肉被主人自己掰开,露出了里面藏着的紧涩穴口,在冷空气中微微瑟缩。梁昼和在沈倦臀瓣上和那双葱根似的手上淋满了润滑液,透明粘液被抹开,素白股间湿黏不堪,沈倦一时间抓不住那两片臀肉,咬牙更用力了些,手背青筋根根分明,两瓣丰腴臀瓣被打的更开,内侧留下了道道发白的抓痕,像极了费力勾引客人的娼妓。

男人发出毫不掩饰的轻笑,俯在沈倦耳边悄悄说了什么,气流把耳尖吹得更鲜红:“我说过手感很好,对不对?”

梁昼和一手自omega身侧穿过绕至前胸,把人固定在自己怀中,随意把玩着他敏感的奶头,右手手指借着润滑很快捅进了逼仄的后穴。沈倦同时发出一声含着媚意的哼声,蹙眉感受到入侵物在脆弱的肠中毫无章法地抠挖,羊脂般的腿根紧了紧,绷出明显的肌肉线条,随后立不稳似颤抖了起来。挤进来的手指很快加入到了第二根,第三根,灵蛇似胡乱闯着,全根没入的时候更是折磨人,略硬的指甲刮擦着腺体,频率极快的变换着各种角度,甬道里的淫肉很快痉挛起来,像被拧干的毛巾,一点一点逼出甜香的水液。

括约肌被三根骨节分明的手指侵犯着,偶尔被刻意的扩张拉扯到一个忍无可忍的程度,梁昼和在说什么,沈倦已经听不清了,蚁噬般密密麻麻的快感缠上了他,愉爽配合着肾上腺素扩散到四肢百骸,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泛滥,一点点淹没了他,连指尖都隐约发麻,只偶尔抽搐着跳动一下。

他眼前像是坏了的雪花机,耳鸣的一阵一阵,好半晌才勉强听清梁昼和在说什么,他说看起来这么小的穴,插根手指就要满了,阴茎是怎么吃下去的。真是,天赋异禀。

被他夸天赋异禀的对象无意识夹了夹后穴,明明是排斥的生理反应,被恶意曲解成了不满足,于是梁昼和手指捅得愈发狠猛,每一下都能精准擦过前列腺。omega含混着呜咽一声,没忍住抬腰躲了躲,被追上去的手指插的更凶,平整的指甲几乎要嵌入柔软娇气的腺体。他每掐一下omega就颤一下,淫媚的软肉濒临崩溃似绞得更狠,沈倦张着唇舌,终于从喉咙深处吊出一声溃败的长长呻吟:“呜……停下…不……啊!”

止不住的清液顺着腿根流淌,沈倦双腿失力,几乎是坐在梁昼和宽大的掌心上,被几根手指送上了大脑空白的高潮。

“哈,啊……”他喘息着,瘦削胸膛剧烈起伏,镜子里的自己双颊泛起病态的红晕,射精时性器一动一动,配合着微微失神的双眸,简直孟浪的不像话。结束后更是不愿再看,蝶翼似的眼睫颤抖着合上,连眼皮都是薄红的,可以看见那黑曜石般的眼球小幅度转动,不安的像第一次离巢的小动物。

梁昼和突然起身,在沈倦困惑的注视下转去柜子里拿了瓶品牌未知的红酒,应该是沈倦逛超市时候随手买的。然后把扔在一旁中规中矩的平角内裤捡起,从容地拿红酒将内裤淋透,细瓶口处倾倒的血红酒液很快从内裤边缘坠下,在地面积起了一小滩水洼。

剩下的半瓶红酒被倒在了omega白玉似泛着光的脊背上,那处不像是照着光,倒像是温养着光,吹弹可破,仿佛能透过薄薄一层肌肤看见里面排列生长的组织。手下触感冰凉细腻,让人联想到典雅昂贵的绸缎,仅是留下指纹都像一种糟践。

红酒从挺翘的臀尖流下,随着酒液的扩散,迸发出诱人的葡萄甜香和酸香,其中还杂糅着一缕似有似无的冷香。梁昼和弓身,鼻尖几乎贴在沈倦那把柔韧的腰上,深深嗅了两下,缓慢而专心,像是在辨别某种气味。然后挺拔的鼻尖贴在了腰窝处,在腰窝里继续戳下一个小小的坑,像尚未开刃的钝刀,一路不见血的刮下,停在了某处,沈倦耐着性子等了几个瞬息,被酒液的凉意浸透的肌肤突然等来一点烫人的灼意。

男人张口,像猎豹的哈欠或是大快朵颐的前一秒,猩红的舌头从黑洞洞的口腔裂隙里探出来,舔上了沈倦的后腰,力道之重让沈倦不禁怀疑:如果长了倒刺,是不是可以刮下一层血淋淋的皮肉。

沈倦本身就怕痒,何况是这种级别的撩拨,当下就忍不住反手推搡着梁昼和,被男人漫不经心地捉了手来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卡住沈倦侧腰,不顾劝阻继续舔舐而下,得偿所愿般尝到了红酒的果香、湿汗的咸香和沈倦意乱情迷的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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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镜、红酒、指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