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随手撕下这一张便利贴,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勉强信了梁昼和亲自大早上爬起来做早餐而不是喊米其林大厨上门服务这件事,不觉莞尔。
一百五十平的小房子在梁昼和执意要搬过来之后突然充满了人气,包括但不限于散乱的玄关、拥挤的衣柜和颜色不同的漱口杯。梁昼和并没有问他打算待在这里多久,却心照不宣地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蚂蚁搬家一样一点点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放了进来。
甚至还在两米不到的阳台上新购置了一个秋千荡椅。说着是给家具产业的朋友做生意,刚好自己也很喜欢。实际上沈倦不问都知道他是专门给自己买的。
也许是母亲留下的那张照片搅动了早就模糊不清的幼年记忆,再也许是为了怀念母亲刻意养成的习惯,总之沈倦闲暇下来总爱待在荡椅上看书、吃点心或是简单的晒太阳,同居那段时间光是睡着了被梁昼和抱回床上都不知道有十多回。
还差点在阳台上做了。
原因是梁昼和嘴上虽然什么都不说,但其实尤其爱和陆清允待在一起,高三某日十二点多在房里写完学校布置的作业和奥赛培训的拓展作业之后,就再也熬不住想碰陆清允的欲望,跑到阳台上去暗示对方回房睡觉。
陆清允在阳台吹风晒月光玩手机好不惬意,刚好困劲儿也没上来,就招呼梁昼和也上来坐。
荡椅是公园长椅的样式,容纳一个人多余,两个人刚刚好。梁昼和蹭上来之后半环住沈倦,双手交叉搭在陆清允左侧腰间,下巴垫在陆清允深陷的颈窝,一偏脸就能贴上陆清允温热的脖颈,把人蹭得仰头笑饶。
两人身体挨的极近,耳鬓厮磨的距离,缭绕的全是对方呼吸的声音。身后的人形背垫靠起来很舒服,陆清允换了个喜欢的姿势,认真评价道:触感软硬适中,唔,还有自动按摩功能。
他这么说着,给梁昼和强硬掰过下颚亲了两口。穿着居家服的陆清允显得随意又亲昵,剥去他靠衣装堆砌的外壳后,真实的他清瘦又柔软,像刚出炉的蓬松软糕,整个人散发着新甜好闻的香气,皮肤白皙容易留痕,某种程度上来说简直不堪一握。
而现在omega给他亲的晕乎迷茫,眼神没有定焦,轻而浮地在他身上一点而过,像掠水的蜻蜓,却含着股似有似无的媚意。与此同时他被深吻的两唇深红,仿佛涂了某种花料配置的胭脂,正微张着急促的呼吸,梁昼和的舌刚才侵略太深,到现在也有种轻窒的错觉。
摩擦就能发烫的也有可能是肢体。至少等陆清允反应过来,原本冷清的室外温度已经以一种缓慢而稳定的幅度缓慢上升着,梁昼和的动作也越来越过火。
他自后咬着陆清允的耳垂,用舌尖湿而重的撩拨那处软肉,像是在玩弄既得的猎物。而陆清允只留下了躲的本能,被舔弄耳垂带来的刺激叫他后颈连着肩胛大块肌肤都在酥痒,紧挨着梁昼和的半边身体也隐约无力。
“别舔我……梁昼和,好痒。”
男人对陆清允微弱的抗议充耳不闻,大手顺着怀里人单薄的躯体一路上抚,衣褶在他的肘弯里堆叠,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挑开陆清允睡裤的松紧绳钻了进去,用掌根暧昧地按揉着尚且蛰伏的物什,而陆清允忙于和他接吻,哪怕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也及时抓住了那两只兴风作浪的手,却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