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眼眸中染着迷离, 久久无法聚焦,但是格外美丽。
伽涟疼惜地吻过他的眼睛、脖颈、锁骨、双腿。
在光滑洁白的皮肤上留下了斑驳的吻痕。
锁骨上的小痣被包裹在红色吻痕中,和现在被包裹在浓烈红酒香气中的沈榷一模一样。
无论看见过多少次, 沈榷依旧会为这个S级Alpha的身体数据感到震撼。
哪怕有发情期的加持,之前伽涟买的东西还是要用来作为辅助。
冰凉的液体落下, 激得沈榷打了个哆嗦。
“好凉……”
伽涟轻轻扶着他的头, 防止他撞到床头上:“一会儿就热了。”
他从来不会骗沈榷, 现在这种情况也依旧如此。
正如同他说的一样, 在指头的摩擦下, 瓶子中滴落的液体变得温温热热的。
白色蕾丝成了碎片,落在地上。
堆积在一起, 看起来凌乱又纯情。
铃铛的声音一遍遍伴随着呼吸声在房间中穿梭,找不到出口。
信息素牵扯交织, 彼此之间都在想着如何把对方吞噬一样,谁都不愿意服输。
沈榷实在受不了这么激烈的运动,试图收起信息素,让伽涟回归些理智。
被伽涟发现了。
尖锐的牙齿摩擦着他的耳朵, 轻轻咬了下。
“不要忍着,韩英说把信息素释放出来也是治疗的一部分。”
“我怕你承受不住。”
现在只是释放了三分之二的信息素,伽涟的呼吸和心跳就很明显变快了,要是凭借本能释放,还不知道伽涟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了。
到时候他怕是会成为第一个用信息素控制S级Alpha的B级Omega。
倒反天罡。
沈榷不愿意这样做。
“没关系, 别害怕,S级没你想的那么弱。”
比起自己的身体,他更希望沈榷的身体能快点恢复健康。
汹涌的猫薄荷味道在空气中爆炸, 冲击着伽涟的神经, 让他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只能凭借本能做出动作。
沈榷的手抓住身下的灰色床单,心里又觉得很酥痒,把手放在了伽涟的脸颊上。
抹去他脸上的汗水。
“我也没那么弱,不用克制。”
要承受S级Alpha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但好在沈榷本身就不是个普通的Omega,他的身体素质优秀得太多了,所以伽涟没必要压抑自己。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们瞬间就读懂了对方的想法,眼中是满满的爱意。
“嗯~”
沈榷的声音已经哑了,理智再次回笼的时候,他看了眼时间。
已经是凌晨两点。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漂亮的星星点缀着夜空。
他看了眼旁边的伽涟,正在熟睡。
第一波易感期过后,Alpha会陷入短暂的沉睡,但这并不意味着结束。
沈榷坐起身来,悄悄下床。
他扶着腰,感觉身体一点都不听使唤,下一秒就要双膝跪地倒下。
红色痕迹遍布全身,但是身上意外得干爽。
睡过去前最后的记忆是伽涟帮他洗澡。
“你去哪儿?”
手腕被牵住,紫色的眼眸格外明亮。
“怎么醒了。”沈榷摸摸他的头,轻声说,“我去喝点水。”
“我去帮你拿。”说着,伽涟就要起身。
沈榷哑着嗓子回:“不用,我还要去请个假,你先睡,我马上就回来。”
他没有信心拖着这种身体去上班,也自然不可能把易感期没结束的伽涟一个人留在家。
而且,他的发情期也远没有结束。
来到一楼后,沈榷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喝,等嗓子好一些才联系周觉。
周觉正在睡觉,声音比他好不了多少。
“哥?这么晚了,什么事?”
“我发情期来了,最近几天去不了幼儿园,帮我跟何谓说一声,也和燕卿联系一下,请她这几天去幼儿园看着点。”
“好。”
之前的发情期沈榷没有请假,这次却请假了,周觉也明白其中缘由。
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让伽涟稍微克制点,别再把你累着了。”
沈榷失笑:“快点睡觉吧。”
“拜拜。”
沈榷又倒了杯水打算端上楼去,还没等他放下水壶,就跌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你怎么下来了?”他略有些惊讶地问。
还在疲惫期的伽涟,垂着眼皮,下一秒就会睡着一样:“你一直没回来,我就下来了。”
“我刚下来五分钟。”沈榷把杯子递给他,“把水喝了吧。”
伽涟乖乖地把水喝完,头顶的耳朵动了好几下,彰显着主人现在心情很不错。
“你倒的水好甜。”伽涟亲他一口,“不过还是你比较甜。”
“啧,我都快散架了,你怎么精神这么好。”
其实并不好,陷入沉睡的时间太短,就像是原本已经关闭的光脑因为主人的意志强制打开了一样,脑子里一直很昏。
伽涟没有回答,所有的答案都化在了一个深情的吻中。
现在不光是卧室了,连一楼厨房外面都是信息素的味道。
沈榷感觉他们像是不知疲倦一样。
他坐在餐桌上,一只脚被握住脚腕,轻轻搭在了桌边。
“这是吃饭的桌子啊!”沈榷抬眼,对上的是野兽一般的双眸。
那些不满的话拐了个弯,他偏过头去,把自己羞红的双颊隐藏在夜色中。
“以后不在这里吃饭了吗?”
“没关系,楼上还有一个餐厅和厨房。”
沈榷的震惊还没来得及褪去,就被淹没在一声声不知道是谁的粗重的呼吸声中。
身体犹如坠落进了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海洋。
海洋中间,有鲨鱼、有海豚、更有数之不尽的危险。
并不冰冷,这片海似乎是被阳光照射了很长时间,夜晚都还带着温度。
但仅仅是温度是没有办法改变海洋本身带来的窒息的。
身体不断下沉,落进了快感的浪潮之中。
不受控制的身体,只能本能选择求生。
身上的痕迹依旧显眼,不用开灯,借着月光就能看得很清楚。
除此之外,还有之前被布料摩擦出现的红色。
伽涟亲吻着他的胯骨。
不满地用牙齿轻轻啃咬。
“下次别穿那个衣服了。”
沈榷双手在身后撑着,勉强稳住身体,他居高临下看着亲吻自己的伽涟,笑着问:“你不是喜欢吗?”
喜欢与否,语言是匮乏的回答,但是身体不是。
从伽涟这一晚上的反应他就能看出来,伽涟并不讨厌。
“皮磨破了。”
“没关系。”
他抓住伽涟的头发,像是在摸索,又像是在按压。
脑袋后仰,被火热的气息吞噬的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无数声抑制不住的轻哼也好,呻。吟也罢,被吞噬在这个夜里。
沈榷咬着下唇,连什么时候破了都没发现。
口腔中并不浓郁的血腥味,他还以为是伽涟的信息素味道。
黏腻的感觉忽然出现,被舌头舔过的地方又酥又痒。
动物的心思很简单,伴侣受伤后,舔舐伤口是他们唯一能做、让伤口快速好起来的事。
伽涟就是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