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放着一个白色瓶子, 形状很简单,就是常见的方形香水瓶。
不普通的是瓶身上有一个猫爪花纹凹陷进去。
猫爪是粉色的,轮廓看着也很眼熟。
伽涟惊讶地说:“是你的爪子吧。”
沈榷点了点头:“不光是我的爪子, 味道也是我信息素的味道。”
“你从哪里买的?”
“不是买的, 是找人定做的。”
“那不是要抽取腺体里的信息素吗?”
想到上次沈榷抽取信息素的抗拒模样,伽涟摸了摸他的腺体。
自己留下的标记依旧很清晰。
“确实要抽一点,不过比医院抽取信息素的时候轻松多了, 用了麻药, 不疼。”
这是蔚蓝星一个信息素公司的新项目, 他们号称可以复刻出一模一样又独一无二的信息素香水。
不少有钱人对这个项目都非常感兴趣。
但是大部分人都处在观望阶段,毕竟不能拿自己的腺体开玩笑。
伽涟心里有些不满,不明白沈榷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你为什么要拿自己的腺体开玩笑。”
“因为我想让你开心,过一个不错的生日。”沈榷拿得出手的东西不多,这其中,他知道伽涟最喜欢的就是他信息素的味道,“不要对我说教,你爱我所以心疼我,同样的,我也爱你。”
他已经猜想到了伽涟接下来会说什么, 把话全部都堵了回去。
“这种技术并不会伤害身体, 也不会有任何副作用,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 我只是想给你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不是为了听你批评我。”
“我知道了。”伽涟叹了口气, 语气还是免不了有几分沉重, 他说, “下次不许这样了。”
“好。”
凭心而论, 这瓶香水的味道伽涟确实非常喜欢,闻见这个味道就像是沈榷陪在自己身边一样。
他抱着沈榷的腰,脑袋放在沈榷肩膀上:“谢谢你送我这么珍贵的礼物。”
“我们要不要继续?”
沈榷笑了声,捏着他的脸说:“你不会累吗?”
“Alpha陷入沉睡的时候,身体体能会快速恢复,Omega也是,不是睡了一觉了吗?”
说着说着伽涟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了,东摸摸西摸摸。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到浴袍里面的。
捏着沈榷的肚子。
“嗯~别在这里。”
外间的空间相对拥挤,沈榷怕在这里会被伽涟信息素的味道吞噬,而且他也没有自信可以一直这么站着。
“去里间?”
“嗯。”
走了两步伽涟就没什么耐心了。
把他放到地毯上就俯身过去,沈榷身上没有什么力气,站着很费力,好在伽涟的腿刚好可以作为支撑,沈榷干脆坐在了他的腿上,这才能让他不至于直接躺在地上。
他紧紧搂住伽涟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烧人的呼吸游走在鼻息间,充斥爱意。
“可以了。”沈榷眼角微红,银灰色眼眸中带着一层并不明显的水雾。
伽涟闷声说:“还没有帮你放松。”
“不需要,你昨天做了几次自己不知道吗?”
他的腿现在还很酸,皮肤上的红印子短时间根本消不下去。
伽涟咬了咬牙。
空气中是秋天自带的干燥气味,枯木杂草在这种干燥的气候下,会散发出一种古怪的味道,连火星子都不用,下一秒就能自燃。
沈榷咬着下唇看着他,轻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他很清楚,伽涟是最乐在其中的那个。
吻过皮肤炙热的双唇早就把心意也一同传达到了沈榷心里,沈榷哪里忽略得了。
心脏传来雷鸣般的捣鼓声音,震击着他的神经,很快就麻了。
身体一软,沈榷差点就滑了下去。
他赶忙抱住伽涟的脖子,不敢轻易放手。
人在高度紧张的时候,身体总是会不自觉地绷紧,神经里连一丝缝隙都无法留下。
伽涟托着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牙缝间溢出不清晰的音节。
“嘶~”
沈榷趴在他肩膀上,双手也是软绵绵的。
累狠了,咬了伽涟的肩膀一口。
牙尖刺破了皮肤,但也没有多痛。
伽涟一遍遍轻轻抚摸着沈榷的后脑勺,安慰着炸毛的猫咪。
他不是在发脾气,要承受易感期来临的伽涟,实在是为难他了。
地上是用空了的瓶子,横七竖八躺着,还有一些被打开的塑料包装袋和纸盒子。
都没来得及把这些东西扔进垃圾桶里。
伽涟轻轻皱着眉,帮沈榷清理好,抱到床上后,自己默不作声地收拾满地狼藉。
怕吵醒沈榷,动作非常轻。
时不时还会抬眼看向沈榷,发现他仍在熟睡后放下心来。
做完这一切,伽涟才搂着沈榷睡觉去了。
这次的易感期好像格外漫长,但又更像是心理作用。
四天的易感期,他们整整这样待了四天,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伽涟觉得他们像是度过了很多个春夏秋冬一样。
临走前,沈榷回头看着房间里的陈设,忽然笑起来:“也算是个难忘的易感期了。”
“是啊,下次易感期也陪我一起吧。”
沈榷回头摸摸他的脸,脸上的笑容愈发宠溺:“当然。”
房间门关闭,沉重的关门声是砸进他们心里的。
就像是在提醒他们,你们短暂又美好的假期已经结束了。
现在应该回归现实了。
沈榷身上全是伽涟信息素的味道,飘散到车里各个角落。
沉闷的味道有些腻人。
沈榷吸了吸鼻子:“现在我出去,恐怕别人都会以为我是Alpha了。”
伽涟忙着看文件,没有抬头:“那也是我的Alpha。”
司机对两口子平日里的恩爱行为早已经见怪不怪,心中根本毫无波澜。
专心地研究着路况。
只希望能快点到达目的地。
车子缓缓落下。
沈榷先下了车。
天蓝色的衬衫在阳光下格外好看,并不是传统的款式,不对称的领口和下摆很休闲。
是伽涟找人送来的,只能遮住身体上大部分痕迹,脖子上的吻痕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沈榷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并没有表现出半点不好意思。
“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