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没换衣服,只脱了件外套,就拎着杜君棠的鞋去一楼卫生间清理。
他就那么蹲着,衬衫的下摆扎进西裤里,皮带束得紧,即便他弓着身,腰后那一截也溜不出来。反倒是正经修身的版型贴着肉,勾勒出身形,才让人咂摸出一点勾人的味儿。
江帆手里的活做得很细致,就是专注的神情里掺了点懵。
杜君棠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在他眼前久久挥不散。
从前杜君棠对他做过更多不可言说的事,却没有哪件能比这件还令他羞赧。
搞得他好像一个多下流的变态!
江帆蓦地加大了擦鞋的力道,感觉到后脑处发尾的汗哗哗的流,流进他的脖领子。他以为这是他心率过快带来的副作用,琢磨等等就好了。
奈何身体越来越热,他甩甩脑袋回神,头发丝儿上的水飘了他一脸。
江帆眯着眼睛抬头看,睫毛上水雾蒙蒙。
“操。”
他开的是浴霸。
厨房里,杜君棠正在煮咖啡。他夜里预备处理一些工作。
他舀咖啡粉的时候,动作有半晌停顿,思考过后,比平常多放了一些。
他煮了两人份的。
一杯按他口味加了点奶,另一杯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加奶加了两大勺糖。
拿着勺,抖最后一下腕子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齁得慌。
糖粒尽数滚落进褐色咖啡里,杜君棠盯着留有残渣的咖啡壶,无比确定自己现在很清醒。
所以他刚才是在干嘛呢?
杜君棠皱了皱眉,端起那杯足量奶足量糖的咖啡,准备倒进水槽里。
“老板,”声音从厨房外传过来,“鞋我放在玄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