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要到饭点,江帆和阮祎才自发自觉地进厨房帮忙端菜。厨房一下子变得狭窄。
江帆端完最后一盘,忽然发现少筷子,又折回去拿。
两个人在厨房门口撞上了。
杜君棠手里拿着筷子,蓦地察觉有人过来,怕戳着,赶紧挪开,一副敞怀的姿势。江帆直直撞过去,两人相差不过五公分,江帆简直要埋进杜君棠怀里。
他身上没有油烟味儿,反倒一股子柠檬香。
江帆绷着神经,很快退后一步,抬起眼睛小心观察杜君棠。
“您……我,我是来拿筷子的。”
杜君棠回望江帆,微张着嘴,似乎要说些什么,可是又什么都没说。他晃了晃手里的筷子,示意一起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杜君棠也寡言,可面对着江帆和阮祎的喋喋不休时又极有耐心,看上去不像心情不好的样子。
江帆偶尔在饭桌上偷偷看他,心里乱糟糟地不安。
随着宿醉后遗症的逐渐消逝,江帆越发回忆起自己昨晚的一些劣行,可他又记不清了,这是最可怕的。
午饭后不久,阮祎他爸就打来电话,说正在路上,快到了。
人是杜君棠送出去的,江帆负责洗碗刷锅。
屋外已经有点秋风萧瑟的意思了。阮祎看见杜君棠挽起的袖子,贴心小棉袄似的替他哥把袖子拉下来。
“老贺好手段啊,”杜君棠开他玩笑,“能把你这泼猴训得这么会伺候人。”
“我呸。”阮祎受不了他正经的哥开口调戏人,拗得很,又把袖子给拽上去,“我这是兄弟情深。”
“打住,咱俩哪儿来的血缘?”杜君棠整理起自己的袖口。
阮祎警惕地瞧着他,好像生怕他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这话你咋不跟我表姐说呢!”
“得了吧,”杜君棠伸手,不轻不重地拧阮祎耳朵,“你跟她能一样吗。”
阮祎在杜君棠手里挣扎着扭头,要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