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沛这十来天特别忙,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没去公司,堆积了许多需要他处理的公事。几位大客户流失,他作为老板,得稳住客源,谈新的合作。他不是初入社会的愣头青,回国后也积累了自己的人脉,加上他的公司和海泽不是竞争关系,连远山的手伸不到那么长,合作谈得还算顺利。
路昇给他介绍了客户资源,连沛也没客气,签完合同后,路昇就叫嚷着让他请喝酒,连沛正开车去酒吧路上,接到了陆从洲的电话。
他接通,陆从洲开门见山地问:“你的Omega被抓走了,是你干的吗?”
“你说阮愿?”连沛连忙把车停到路边,一手紧抓着方向盘,手背青筋直冒,“什么意思?”
“看来不是你。”
夏延在电话里着急地说两个男人把阮愿拽上车,让陆从洲帮帮忙,陆从洲不知道阮愿是谁,问夏延是否知道阮愿有什么朋友,夏延没有阮愿朋友的联系方式,他只知道阮愿和连沛曾有一段亲密关系。
他说得乱七八糟,陆从洲倒是听懂了,他想起连沛给他打过的那个电话,心中了然,想必当初就是阮愿托连沛来问夏延的情况,便先找连沛问清楚。
既然做这件事的不是连沛,那自然就交给连沛来处理。
他报了商场的地址和三位数:“车牌号后三位,是辆七座车,对方至少三个人,其他不知道。”
这通电话像是一个恶作剧,可打来的人是陆从洲,陆从洲不会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连沛心脏狂跳,像是要跳出胸腔,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阮愿的交际圈简单,不简单的只有他的家庭,连沛打电话让人查阮家所有人名下的车的车牌号,果然查到了后三位数能够对上的。为什么?
阮家的人想要做什么?
连沛来不及多想,立马开车去阮家,神经紧绷着,到把阮愿拥进怀里的这一刻才稍微舒缓了一点。
他太想念和阮愿拥抱的感觉,温热的肌肤和耳边的呼吸都让他一瞬间鼻酸。
这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曾经触手可及,他为什么现在才懂呢?
阮愿浑身疼,只觉得这么一抱,骨头都要碎了。
“痛……”
连沛这才放开,他刚心太急了,见到阮愿好好地在眼前,什么都没顾得上。
他这才看见阮愿脸上的巴掌印,胸口燃起熊熊怒火:“谁他妈打你了?”
这是他再生气都舍不得动手的Omega,是他放在心上的人。
阮愿和他同时开口:“你怎么来了?”
“陆从洲给我说,有人当街把你带走了。”连沛双眼闪烁着凶光。
阮愿对陆从洲这个名字不陌生,他在夏延嘴里听过很多次。
连沛捏住他的肩膀,意识到自己力气大了又松开了些许:“究竟谁打的?”
阮愿低头,他现在只想要离开,他向前迈了一步。
连沛敏锐地发现了他走路的姿势不对劲:“你腿怎么了?”
阮愿蹙着眉,他每动一步,脚腕处就传来钻心的疼。他硬生生忍着,可老宅位置偏僻,走到市中心起码需要两个小时,他身无分文,也没办法打车。
看到连沛出现的一刹那,被连沛抱住的一刹那,说一点都没有动容是假的。可回过神来,理智归位,阮愿不想麻烦连沛,再多些亏欠或纠葛,说不清也还不清。
但偏偏凭借他自己,没有办法走得更远一些,他咬唇,纠结几秒后做了决定:“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先是阮愿从二楼跳下来,再是连沛的车堵到了大门口,阮家已经有人已经从楼里出来了。
连沛抬眸看了他们一眼,抑制住质问和发火的冲动,这笔账他迟早会算,但现在还是阮愿的伤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