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希单方面的冷战持续到了第二天, 他也不是不想理小哑巴,就是一对上没什么表情的银眸,就忍不住回想到将他压在贝壳里, 逼着他一个一个字听完的银尾。
一到了军部,灯希就迫不及待地骑着飞行椅往休息区跑, 没操控两下, 就被人按住, 祀寂生微微俯身问灯希,“还记得我昨天说过什么吗?”
灯希点点脑袋。
在副官微妙的视线下, 祀寂生将灯希今早拒绝他帮忙穿衣服, 弄得歪歪扭扭的衣领扶正,再伸出指尖, 准备将金发下掩盖的银色海螺耳钉贴到该在的位置上。
这也是灯希自己佩戴的, 拒绝了小哑巴的帮助,试着学习了一下, 结果磁吸器戴得歪歪斜斜,耳钉也摇摇欲坠。
即将碰到时,被灯希微微偏头躲了过去,他也有些心虚, 语无伦次地说,“我自己可以的。”
指尖一瞬落空, 祀寂生微微凝起银眸。
灯希慌里慌张,“我我我去找兔崽了。”
飞行椅转瞬就飞速运转地飞走了。
副官明显感觉到元帅的气压一下低下来了, 他看了看前两天刚刚出现在元帅身上的那个金色饰品, 一个小巧精致的海螺耳钉。
还是情侣款, 一个金一个银。
还有军服掩映下, 紧贴着腕骨, 若隐若现的透蓝色鱼鳞手链。
除了帝国肩章从未佩戴过其余饰品,甚至衣帽间都是一水的黑色,这两个装饰就像给祀寂生打下的专属印记。
晃得别人眼睛疼。
副官眼角抽了抽,实在不懂热恋期的小情侣昨天还蜜里调油,怎么今天就别别扭扭的吵架了。
祀寂生察觉到副官的眼神,冷冷地看了过来。
副官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一片寂静中。
突兀地响起一声,“你结婚多久了?”
副官猛地咳了一声,挠了挠后脑勺,憨厚地笑了下,“过两天五周年纪念日。”
他婚礼时还邀请了元帅前来,虽然被拒绝了,但副官敢保证,元帅一定记得,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故意这么问。
祀寂生重复了一遍,“纪念日?”
副官很有心得地说,“我媳妇儿特有仪式感,一年能过八百个纪念日,什么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表白,在一起多久的纪念日,结婚几周年——”
祀寂生冷漠地打断副官的长篇大段,“有什么意义?”
副官语塞片刻,一脸难以言喻,“这不就是找个借口能郑重地买点礼物,哄她开心嘛。”
祀寂生微微垂眸,神色不明。
副官又意有所指地补充了一句,“如果我媳妇儿在气头上,立马就消气了。”
见元帅似乎若有所思,副官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这得看她生什么气了。”
但小情侣吵架,也很好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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