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坏小狗才会这样乱蹭。
是地上的水吗?还是银尾上的水珠?
灯希的金发被染湿, 湿哒哒地黏在脸上,迷离间似乎出现了错觉。
是哪里在流水?
好难受,他讨厌发情期, 也讨厌坏小狗,怎么可以这样, 太过分了。
就算生病, 也不可以这样。
灯希努力地想把对着他发疯的银尾安抚下来, 去亲那双冰冷的竖瞳,唇间还含着自己的泪, 触碰对方的眼睑, “乖,乖。”语无伦次地说, “有点疼, 松开,把尾巴松开, 好不好?”
企图得到施暴者的怜悯。
银鲛显然很满意自己的小兽主动亲近自己,绞紧的力道放松下来后,也不再乱动起鱼尾。
很乖地抱着自己的小人鱼,眼睛也不眨, 生怕一闭眼灯希就会消失不见一样,看不够似的, 定定地盯着人看。
银色的鱼尾不再蹭着他的尾巴,灯希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但鳞片之间互相摩擦的感觉消失, 却让小人鱼很不适应地用脸颊蹭了蹭男人的肩颈。
为什么更难受了。
明明银尾已经松开他了。
可是还是很难受, 有点肿, 有点胀, 热得快要缺水的小人鱼晕乎乎地想,为什么会这么痒。
变软的鳞片下,磷膜开始不受控制地一张一合。
灯希忍不住小幅度地抽动自己的尾巴,主动贴下冰冷的鱼尾,降一下温,止一下痒。
没有蹭几下,又停了下来。
他怎么可以这样?灯希难耐地忍受着发情期主动求偶的行为,小哑巴失去理智了,但是他没有。
他跟小哑巴又不是配偶,怎么可以让银尾帮自己度过发情期,他不可以这么坏的,不可以趁小哑巴生病的时候去欺负他。
灯希眼尾晕红,蓝眸盈满了水珠,仰首看向天花板上,白皙的脖颈献祭一般完□□露在银鲛的视线上。
带着倒刺的舌尖在下一瞬间舔舐过灯希精致小巧的喉结,莫生的感觉激得小人鱼颤栗一瞬,耳腮不停地振着。
好坏。
呜。
但是好舒服。
灯希意识迷离不清,真的很舒服,不管是亲,还是舔,还是蹭尾巴,都很舒服。
交尾原来是这么快乐的事情吗?
他也好想。
一旦体验过了,那种蚀骨入髓的感觉就像在小人鱼体内留下的毒素,再也戒不掉了,它在引诱着被热得不清醒的灯希。
试一下吧?
反正小哑巴醒来后什么也不记得。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度过了发情期,小哑巴也生完了病,他们恢复好,还是会好好的。
他什么也不干。
他就蹭一下,就一下下。
反正银尾失去了理智,什么也不会知道。
反正小哑巴也说谎骗了自己,他也对银尾隐瞒就好了,就当做是欺骗他的补偿。
他好坏。
是条坏小鱼。
灯希一边哭,一边可耻地主动缠上去,蓝色的鱼尾没有银色的鱼尾那么长,绕不了几圈,扇形的尾鳍就仅仅只圈到了银色鱼尾的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