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IF线4】现代年上番外7

反派不想从良 终欢 10411 字 2个月前

亦无殊睁开眼, 就看到怀里埋得只剩一个发顶的人。

一只手松松散散搭在他腰间,被子直接滑到了腰以下,被踢得乱七八糟, 耷拉了大半在地上,身上宽松的棉质T恤和浅灰色睡裤被蹭开了大半, 少年纤细的身体一览无余。

稍微动了下,怀里的人立刻缠上来,手臂紧紧箍着他, 把他按在自己身旁, 白皙的脸被晨曦镀上一层柔光,无意识润了润唇,整个人往他身上挤。

亦无殊看到了他眼尾的红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好像把自己的心跳也牵连了进去。

他从未想过, 有这么一个人,只是这样简单地靠在自己身边, 就能给人带来无穷无尽的满足, 让人想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秒。

他把被子拽回两人身上,屋子里开着空调,被子不厚, 却柔和得像云, 暖得让人眷恋。

“早……”翎卿含糊不清地说, 眼睛还没睁开,先顺从了心底的想法,更近地靠了过去, 胡乱扒拉着,想把人扒拉到自己怀里来。

“起来吃饭。”亦无殊让他抱了一会儿, 等他恋恋不舍松手之后,才掀开被子想起身。

翎卿立刻打了个滚,卷走所有被子。

“起不了。”他眼睛一闭,又要接着睡,大有世界毁灭都阻挡不了他赖床的意思。

亦无殊沿着大床绕了一周,拆了颗薄荷糖,塞进他嘴里,然后笑盈盈地数数,一、二、三……

“亦!无!殊!”翎卿杀气腾腾地睁开眼。

亦无殊乐不可支,在人杀上来之前,抢先一步把人按在床上,鼻尖碰上鼻尖。

“干嘛?”

翎卿被薄荷糖一路凉到了心底,别说口腔,唇缝里都是凉丝丝的薄荷味,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他含着糖放狠话,“你等着,明天起来我泼你一身凉水。”

亦无殊半压在他身上,一手撑着床,看他躺在自己臂弯间,“好可怕的威胁,不知道猴年马月之前能不能实现。”

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和他接了个吻。

昨晚胡闹太过,两人都懒洋洋的,亦无殊也不起身,半圈着他,在床上享受着晨间时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直到实在躺不下去了,亦无殊才把人拉起来,拾掇拾掇塞进了卫生间。

“今天还出去玩吗?”翎卿叼着牙刷从卫生间探出头。

“还有哪里想去吗?”亦无殊在厨房煎蛋,就着滋滋的炸油声问。

翎卿漱了口,把泡沫吐出去,“好像有名的景点那些都去得差不多了……”

他临时找来的人帮他处理了手机里的定位软件,沈今安那边丢失了他的动向,能看到的只有最后发出信号的地方。

至于怎么想……那就看他自己的想象力了。

没了烦人的家伙,翎卿彻底把这次出行当旅游,把四周都转了个遍。

远一些的地方就开车去,也不雇司机和导游,就他们两人,当天去第二天回,天南海北,毫无规划,想一出是一出。

偶尔起晚了或者遇上天气不好,就待在家里看电影,落地窗窗帘一拉,打开投影仪,把客厅当私人影院。

翎卿生活习惯恶劣至极,具体表现为能靠着就绝不靠自己站直,能躺着的时候更是绝不含糊,头枕着亦无殊的腿,长腿直接挂在沙发扶手上,裤腰往下滑,露出一截柔韧细窄的腰也不管。

偶尔躺久了不舒服,还要怪亦无殊坐姿不够端正。

亦无殊拿着遥控器调声音,“我要不直接躺下来,让你躺我身上算了。”

翎卿挂在沙发边晃着的腿一停,“也不是不行。”

“不,就是不行。”亦无殊冷漠地拒绝了,“你看电影太投入,回头一个激动给我一脚,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来。”

上次看个爱情片,结果电影主人公谈着谈着就开始追寻所谓的灵魂伴侣,公然出轨搞起了三角恋,还振振有词,说自己多么痛苦寂寞,最后两人分手,他看着爱人远去的背影,还来了段文艺至极的独白,翎卿一脚把茶几都踹出了一米远。

那可是实打实的茶几,虽然不是实木的,但份量也轻不了。

茶几都受不了,他可不想尝试。

翎卿枕着他大腿打游戏,哼了声,那不快的模样,看得亦无殊总想去打扰他。

外面狂风暴雨,他们静享安宁。

入了夜,两人就在床上接吻,互相脱去对方的衣服,翎卿跨坐在亦无殊身上,有时也在其他地方。

疯狂上头的时候,客厅沙发,卧室的飘窗,地毯,任何角落,亲吻,做尽一切亲密的事情,耳鬓厮磨,放肆地将对方拥入自己怀中。

不仅是夜晚,哪怕是白天,两人也无时无刻不粘在一起,即便各自做各自的事,也会隔一会儿就转头去寻找对方的身影,偶尔目光相撞,连空气都是粘糊甜蜜的。

不知多少次,亦无殊经过某面光洁的墙壁时,亦或者卫生间的镜子、冰箱门、厨房和客厅的玻璃门、还有占据一面墙的落地窗,都能清晰看到自己眼里的笑意。

暖的、温泉水漫上来一样,轻柔的水波占据了所有的感官。

翎卿被他养出来不少新的习惯,尤其爱趴在一边看亦无殊做事,看上一整天都无所谓。

至于他自己的事,那倒是不急。

用他的话来说,反正假都请完了,休学申请也交了,不玩白不玩,他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不如玩个尽兴。

亦无殊那件神秘画室同样对翎卿敞开了大门。

亦无殊才想起那天出门前,他手上正在画的画都还没完成,结果回来之后直接忘到了脑后,一搁置就是半个月。

恰好有几天下雨,翎卿突发奇想,想看他画画。

隔了太久,之前那幅画没感觉了,亦无殊索性重新开了一幅。

准备工具的时候,见翎卿看得入神,忽然想起翎卿刚来时,从他身份证上看到的那个日子,问他想不想学画画。

翎卿摇头:“没耐心,有些色彩描得太细了,还有调颜料,跟化学滴定一样,手抖一下整幅画就花了,我有强迫症,受不了,不学。”

“那你坐过去,我给你画。”亦无殊指指对面的沙发。

他的画室里没有放些瓶瓶罐罐,只有一张空着的黑色布艺沙发,放在台灯旁,亦无殊平日里就对着空椅子画画。

翎卿慢悠悠看了他一会儿,起身坐到对面。

亦无殊还以为他肯定不会配合,谁知道翎卿坐下后就自己找了个舒服的方向,眼一闭直接躺了下去,还不忘挥挥手,“画吧。”

那随意的模样,看得亦无殊忍不住笑。

翎卿假寐着假寐着,还真睡着了,一觉睡到天黑,画室里灯已经熄灭了,空无一人,只支着一个画架,窗外的霓虹照进来,竟然生出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茫然。

他拿开身上搭着的毯子,赤脚下地,去看那幅画。

第一反应,画出来的东西竟然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