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乔春发现自己胸口的红,只以为是睡梦里自己无意间挠的。
因为最近他感到胸口越来越不舒服,酸胀感日益明显,但现在他没时间管这种难言的异样,匆忙收拾好又早早离开了家。
傍晚回来的路上,他在车上接到了来自国外的电话。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后,乔春的脸色大变。
驾驶座上的谢臣无声的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而乔春脸色难看,没有察觉。
电话铃声如同催命符响了几秒后,乔春才下定决心接通了,脸上一瞬又绽出了好看的笑容,软下来的声音亲昵乖顺。
“爸。”
两年前元铠去国外拓展业务,期间只回来过几次,因此一荷堂完全交给了乔春。
按道理乔春身为元铠唯一的养子,将来肯定是要继承一荷堂的,可即便如此他也并不相信元铠,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暗中洗遍了一荷堂的手下,把元铠的心腹全都换成了自己的。
尽管他该杀的杀,该威胁的威胁,可也不敢保证元铠不会听到一点风声。
平常元铠基本一个月才会打一次电话问候,这次离上次才过了十几天,又处在一荷堂的关键时候,贸然打电话怎能不让乔春起疑?
但元铠在电话里表现如常,依然是一副笑呵呵的慈父样子,乔春的掌心里出了汗,表现的也还是一个懂事的好儿子。
挂断电话后,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爸要回来了。”
谢臣抬起眼,从后视镜里注视着他难得露出的惊慌,静默了片刻后,等到了他焦灼的吩咐。
“我要先离开这里,一会儿就走。”
元铠肯定知道了什么,否则不会这么突然的就说要回国,乔春实在无法隐瞒,只能先用别的借口避开元铠,等元铠消消气了他再主动回来认错。
谢臣听后,又看了他一眼。
“是。”
下车回到家,乔春仓促的上楼收拾重要的东西,很快他披着外套拎着小箱子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