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一区住院部，四楼。

范是量和顾清扬正小心翼翼地房间的猫眼，观察着那两位在楼梯间守候的护士。

“哥几个在这里看了多久了？”

范是量最先没忍住。

顾清扬抬眸随意地看了他一眼：“不多，也就十几分钟。不要着急，假如我是弗兰肯，现在在这里也不会轻举妄动，谁知道五楼以及监控室里有没有更可怕的存在？在没找到能尽量干脆利索，不引起其他人注意处理完这两个护士的方法前，少做就是少错。”

范是量快崩溃了：“你快别说如果你是弗兰肯了，我感觉你下一秒真的就是了，咱们真不是非要带入弗兰肯才能思考的。”

顾清扬不置可否，理性的像台机器：“但是弗兰肯确实是对这里最了解的人，作为精神病院的控制者，带入他的角度能为我们思考减少不必要的错误选项。”

更何况……在班长那句话的影响下，他根本不可能失控。

顾清扬心道。

班长的那句话就像是一个锚点，死死地锚定住了他的自我意识，不会越过那个最重要的，分割人类与怪物的线。

他有班长呢，所以永远都不会变成弗兰肯那样。

“Drop dead！该死的弗兰肯！You're son of bitch!”

谩骂声从隔壁隐隐传来，打断了两人的交谈，在那些一区病人的愤怒下，整个四楼的病房似乎都在微微颤抖，范是量尴尬地感叹：“还真是和美剧里一模一样啊……”

江秋咳嗦两声，自然而然地将时宸抛给他的责任之一承担起来，把话题拉了回来：“两位缘主，其实可以由我来将那两位护士———”

范是量看着沉默不语不愿意说话的顾清扬，认命地开始交涉，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是，”他看着江秋，转折道：“同学……呃，道长，呃，总而言之，这些护士在整个济奥伦茨里都有分布，我们不可能一直麻烦您来使用词条能力来保护我们。”

济奥伦茨的护士和护工分布过于广泛，他们不可能把自己的生死完全交给别人来守护，毕竟就连时宸和余景琰都因为副本的设计而被迫与他们分离，能够一直在一起活动听起来并不现实。

对于那些行走的护士，最好还是观察出她们的弱点，从而使每一个人都有单独行动时面对她们的能力。

“两位缘主还真是如教之言，小道明白了。”

江秋点点头，心里对这两位的看法又刷新了不少。

这种心性，还真是很适合被拉进守夜人基金会成为青少年守夜人呢……上清最近真的很缺人，如果这两位在现实也有异能就好了，说不定还能变成他的师弟，那样他就不是整个上清府里禾字辈最小的了……

“我大概知道她们的弱点了。”

顾清扬突然开口：“范是量，你见过那位前台的护士长腿部突然呈现烧焦一样的质感对不对？”

范是量点了点头，顾清扬又一次开口：“你看那两位外面的护士，她们的手臂与制服接口处露出的皮肤，和脚腕与医疗鞋间的皮肤。”

范是量完全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啊？”

顾清扬无语到深吸一口气，被范是量急出了浙地口音：“你怎么呆咕咕的，就墨墨黑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