舂子村, 林兆家。
“怎么今日这么得闲,回咱村里?”林兆也是许久没见贺杰了,作为以前老在村里一同吃酒厮混的兄弟, 他没去镇上找贺杰, 贺杰也不来村里找他,心里多少有点疙瘩, 因而话说得别别扭扭的。
“给你带了酒,行了,老这德性,之前是真忙, 不是故意不来,你要到镇上来寻我也寻不着。”贺杰将酒放到林兆怀里,斜睨着林兆,按捺着不耐烦道。
“有什么不顺的, 我以为你到镇上去就飞黄腾达了, 都忘记兄弟了。”林兆倒也不是看中那点酒, 可还是受用,语气都没方才那般生硬了。
“别提了,日日被那西北佬训得跟条狗似的, 也就这几日他倒大霉,待在清风茶楼那被隔离起来,没法出来,我才有几日歇歇。”本来他也该去看守茶楼的,但那处有染疫风险,他才不去, 便找借口翘掉了。
“又有疫病?”
“说是怕有,还不是啥事没有。那西北佬一开始还想搞茶楼, 也不问问后头是谁罩着,我立马就找监镇报信,谁知那监镇老头子听闻跟疫病有关联,连常家都不怕了,真将茶楼的人全扣下来。”
“他疯了?常家不削他?”
“怕是也不容易,之前疫病镇上倒了一个大人,常家跟那个人,还不知谁比较……”后头的一些博弈,贺杰固然不可能那么清楚,便装作点到即止,转移了话题。
“不过有个更大的事儿。”
林兆细细打量了下贺杰的神色,对方虽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但眼里明显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便顺他意问,“咋?”
“有江城的少爷偷跑出来,说是要到咱犽猡山上去围猎大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