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海南看到这具尸骨的时候脸色猛地一变，女学生脸上的喜悦也消失殆尽了。

武文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人，他们连忙掏出武器，对着戚海南和女学生。

叶叁将那具骸骨检查完了，站起身来，看着戚海南，语气冷然道：“戚教授，不如坦白一点，你到底瞒着我们什么、”

“……”戚海南沉默了一会儿，漆黑的枪口对着他的脑袋，不知道下一秒是不是就会打碎他的脑子，此刻只留了个选择妥协，“好，我告诉你们。”

戚海南之前讲的那个故事只有前半截是真的，从后面遇到怀孕的鲛人开始就全都是他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而真实的故事是，他老师的父亲将鲛人带到了海岸上，卖给了实验室的人。

在距离这片海域一千公里的小岛上有一个神秘的实验室，从百年前开始，他们就在研究鲛人，泣泪成珠，鲛纱，都是传说中的东西，直到第一头鲛人被捕捉到。

那只怀孕的鲛人在诞下小鲛人前只是被圈养着，诞下了小鲛人后便每日都在经受惨无人道的各项实验。

实验室里的人来来往往，戚海南的老师始终坚守在那里，年过60的他都在期待实验会有一个结果。

但是鲛人却逃跑了，带着那个孩子。

戚海南回忆那一幕的时候都忍不住的有些害怕，宛如恶魔一般冰冷的眼睛，黑色的鱼尾，这一切都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鲛人逃跑之后他们在附近海域搜寻了很多年，都没有找到一点的踪迹。

叶叁冷冽的目光注视着他，黑色的鱼尾……难不成就是摩尔索斯？

戚海南又说：“其实那鲛人的鱼尾原本是银白色的，只是在做实验的过程中蜕鳞后才变成黑色的。”

“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可以大概听懂一些鲛人语了。”戚海南继续道，“听那鲛人说，黑色在他们鲛人一族代表着不祥，是死亡的象征。”

死亡之主，摩尔索斯……

叶叁问：“按照时间算，那小鲛人现在多少岁了？”

戚海南：“快三十年了。”

他顿了一下，好似想到了什么道：“不过鲛人的年龄可以根据尾巴来分辨的，那个年龄段的尾巴是不一样的，甚至连鳞片上的光泽都能分辨出来，成年期的鲛人尾巴打直的时候可能有近三米，而三十年对于鲛人族来说只是幼年期，可能也就一米多。”

那叶叁就可以确定摩尔索斯并不是那个逃出来的小鲛人了，目测他的年龄还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