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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衡这话说的直白又不留面子，站在一旁的佣人面色变了变，但又不敢反驳些什么，尴尬地陪着笑脸。

浅灵起先觉得是游衡说的夸张，薛老爷的女儿才多大，但他瞥了一眼那躺在台子上的尸体，也不由地愣了愣。

虽然尸体已经死去了有一段时间，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青紫色，但从眉眼轮廓分辨，依旧掩盖不了眼前的女人的美貌。

要是游衡不说，他会真的以为，这位也是薛老爷的女儿之一。

浅灵不禁喃喃自语：“这真的是薛老爷新过门的妻子吗？”

毕竟薛老爷本人年过半百，再年长个几岁，估计都可以抱孙子了。

“你不信的话，”游衡说着掀开白布的另一角，露出女人修长的脚踝，“看看这个？”

脚踝上赫然是一枚刺青，上面的图纹正是浅灵在游瑄笔记本上看见过的，一模一样，被某种尖锐的物品刺上去的。

游衡压低身子，对着这处痕迹端详了片刻。

“应该是女人会用到的簪子，”游衡看向浅灵，“怎么没见你用过？不喜欢？”

浅灵被他问的一愣。

游衡又道：“要是不喜欢的话，婚礼上就不用了，发带也好看。”

浅灵：“……”

他是怎么做到能在正经事和浑话之间这么自如的切换的？

还有。

游衡不会是说真的吧……

这时，浅灵感觉腰上一凉。

游瑄的身影并没有立刻离开，他紧贴着浅灵站着，狭长的眸子半垂着。

寒凉的触感遍布浅灵白皙的脸颊和颈侧。

浅灵的眼睫毛带着湿润的水汽，他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努力控制自己不出声，脸颊却慢慢地涨红。

在外人看来，浅灵就只是单纯的脸皮薄，被游衡的三言两语弄得害羞了。

浅灵在躲避游瑄纠缠的时间里，游衡的视线从那道刺青转移到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指头上，他皱着眉头，拿过一旁的工具，从脚指甲缝里扣出些许黑色的物质。

“这是什么？”

一名弟子凑了上去，不太肯定地看着游衡，“二少，这是沾了血的泥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