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沉笙的话说到这份上, 汪峦也怔怔地思索起来。
那些话,究竟是谁传出来的,为的又是什么。毕竟, 即便汪明生没有死,汪峦也并不认为,他会花费力气,去散播那些话,这于他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那又会是谁呢?
汪峦微微垂下眼眸, 无意地转动着指上的戒指,一句句回想着晌午在酒楼上听到的话,几个字眼反复在他脑海中划过。
整个祁家, 赔进去……又疯又狠,日夜折磨……
他忽而觉得,如今在外散播的那些闲言碎语,虽然表面上是在说他当年如何狠毒, 但归根结底暗暗针对的,却是祁沉笙。
祁二少要么荒唐沉迷男色,要么生性凶残折磨房中人。
所以, 难不成此事当真只是祁沉笙生意上的对家所为?但……似乎又有些不太对劲, 会传出这种话的, 当真只是对家?
汪峦又继续细细地思索过,正是他凝神之时, 却听到书房那边又传来敲门声,却是丰山有些急匆匆地对祁沉笙说:“二少爷,刚刚我送水时,没瞧见夫人!”
那边祁沉笙立刻就站了起来,当即让丰山与何城东去找。
“我这这里呢, 还能跑丢了不成。”汪峦怕他着急,便直接推开了门,书房中的几人听到这边的动静,都侧目看过来,特别是何城东的眼中,带着几分警惕。
汪峦稍愣,随即也想明白了,自己方才那般倒像是在刻意偷听似的。
“自然是跑不丢的。”祁沉笙面上却似并不在意,几步向他走来,唯有手上握紧的力度,暗显出刚刚起伏的心绪。
之后,似仍是不够般,他又低头点吻过汪峦的耳畔,轻声说道:“跑丢了,再捉回来。”
经过了昨日车中之事,汪峦明显的感觉得到,两人之间好似又生出了几分新的变化。
他似乎分外恋恋着祁沉笙这样的触碰,忍不住想要再多一些……再多一些……
可是理智上,却提醒着他丰山与何城东也在,虽然觉得他的这位祁二少,怕是当真不在意这个,但汪峦还是克制地,用指尖轻抵上祁沉笙的下巴,想要推出几分距离:“还真把我当雀儿了不成……”
这话未说完,他便瞧见了祁沉笙认真的目光,不禁摇头而叹,可不是,在他眼中也许自己真的就像是只金雀儿似的,不知何时便振翅飞走了。
“二少爷,”如此氛围下,好在有何城东这个负责的秘书,适时地出声提醒道:“您让我查的程岗的事,下头也送来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