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掩映的山野云端,缕缕炊烟正在袅袅升起,叶溪将饭做好时,林将山便牵着牛回来了。
叶溪瞧见了,欢喜的迎出去,“牛买回来啦!”
林将山买的是一头成年水牛,牛角锋利,牛蹄壮大,瞧着就是耕田犁地的一把好手。
“集上的牲畜行买的,掌柜的要八两银子,我说贵了些,讨价还价了半晌,老板才愿意七两半卖与我,已经去衙门那里登过文书了。”
朝廷规定,凡是马匹,耕牛,骡子这类牲畜都是要去登记文书的,一来方便管理,二来日后若是有征战采用,朝廷也好出钱向农户们收购。
耕牛最是稀罕,能耕种拉磨,还能拉车运粮。
叶溪还有点怕这个大东西呢,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摸了摸它粗糙的皮毛,喇手的,不似羊儿和小鹿那般柔软,生的紧实魁壮。
“以后咱家便也是有牛的人家啦!”这可真算是件大喜事。
林将山眼里也浸着笑意,每次夫郎和他一块儿去镇上时,都舍不得花钱坐牛车去,他看夫郎走的也是心疼,年集的时候还要花银钱去租村里的牛车才能拉了货去镇上,那会儿子他便一直在想,定是要攒钱买牛的,有了自家牛,日后夫郎出门也是有牛车坐了,他还能赶着牛去帮人犁地赚钱。
他道:“牛圈就砌在猪圈边上,到时候也好一起喂了。”
叶溪是怎么瞧自家买回来的牛都是欢喜的,掸了掸袖子高兴道:“中午咱吃焖肉,乐一乐!”
用过了饭,林将山便去院儿里砌牛圈了,叶溪便提了背篓:“相公,我去割些青草回来,这是它来的第一顿,定是要喂饱的。”
林将山叮嘱了他几句,叶溪便出了院儿门。
最好的草是长在河岸边的,以前叶溪打猪草就老是去那里,现在快近立春,其他地方的草还不够肥沃,就瞧着这里的草要茂盛些。
叶溪将背篓放下,岸边连片的丝茅草已经抽出了小臂长的嫩叶,剥开外面包裹着的嫩叶便能看到里面细细的白茅,这个白茅是能吃的,在它还嫩的时候嚼着吃是甜的,叶溪以前打猪草的时候没事就爱剥几根嚼在嘴里,还能剥一些回去泡水喝呢,清热利尿。
拿了镰刀割下半背篓的丝茅草后,叶溪有些口渴,伏去了岸边,用叶子折了个小漏斗喝水,解了渴后,又割了十几把丝茅草,将背篓按的紧实。
估摸着够家里的牛吃一顿了,叶溪这才将镰刀别回腰间,顺手摘了根白茅放在嘴里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