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也不是个藏事儿的人,当晚回去便姜这事儿告诉了林将山,林将山一听自己夫郎被这等小人纠缠了,当即要拿了斧子去劈人。
叶溪将自己划伤他脸的事儿说了,然后劝道:“你是想为了这种人毁了咱们的日子,去蹲大牢么?”
林将山消了气儿冷静下来,这人是不能杀的,但这口气必是要出的,他不是个无能护不住自己夫郎的人。
于是便特意挑了几晚上去官道上蹲守,等着曹家那厮喝的迷迷醉醉的时候套了麻袋将人打了一顿。
打晕后又扔到路上,做成他自己喝醉跌晕的模样,叶山听闻了这事儿,早就想报当初曹家退亲的气了,便伙同了林将山又去了一趟。
这次敲晕后,两人将曹斌扔到了附近的乱坟头上,还给他怀里塞了叠纸钱,脸上用红纸抹了些印儿出来。
天亮后,曹斌醒来时吓得三魂不着五体的,跌跌撞撞的跑回家去,他是认为自己最近撞见霉头了,昨晚莫不是撞到了艳鬼,她还给自己塞了叠纸钱做聘礼!
曹家见他精神头儿不对,请了道士来给驱鬼散霉气,搞了两天的动静来,幺哥儿索性将他关在屋子里,日日守着他叫他读书写字莫要出去胡混了。
这事儿后面便没个下文了,叶溪才没功夫去管这些人的事儿,只要日后不来搅自己就好。
春雨伴着山中雾气,氤氲了雨水的节气,山上的椿芽都长了起来,地里的野菜是郁郁葱葱,吃也吃不完的。
叶溪和厘哥儿去采了野菜到镇子上卖过了两回,倒是进了几十文钱,换成了鸡鸭苗儿回来养。
猫冬时绣的帕子去铺子里换了,得了几吊钱,算是给家里又攒了一些。
“然嫂嫂怀几月了”厘哥儿有段时间没见李然了,便问叶溪道。
叶溪笑了笑:“已近五月,秋季便要生了。”
厘哥儿盼望道:“我可想看看小娃崽了,只等着到时候我好抱抱呢。”
叶溪这些天就在绣虎头帽做虎头鞋呢,等嫂嫂的孩子生出来好送给他穿呢。
“李习的屋子可是要完工了?”
厘哥儿嗯了一声,“然嫂嫂的堂叔是个有手艺的,起屋快呢,想着再过几天便要完工了,横竖是赶得及婚期的。”
过年的时候便说过屋子建好,厘哥儿同李习成了亲后便要和他的阿娘一块儿搬过来,以后便和叶溪在山腰做伴儿了。
“我给你绣了个喜字手帕做贺礼呢。”
厘哥儿听了高兴道:“真的?!你绣活儿好,若是我成亲时拽着那喜帕出去,有面儿呢!”
叶溪笑道:“那到时候我来新房里陪你说话儿。”
回到家的时候,林将山也刚从地里回来。
叶溪正在喂铡草拌麦麸呢,看见自家相公回来了,边往兔笼里扔青草边笑道:“地里的活儿可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