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好像有人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看着我。”太宰治用手抵着下巴,用一副沉思的表情说道。
“真的吗?!”站在一旁的中岛敦吓了一跳,说:“难道是敌人吗?”
“不,不像是那种敌意的目光。”太宰治轻声喃喃道:“不如说,总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说不定是你以前招惹过的女人找上门来了。”正在处理文书工作的国木田独步头也不抬地吐槽道,而后他又一下子反应过来,愤怒地朝太宰治吼道:“不对!你这家伙究竟打算偷懒到什么时候?!快点过来工作!你前几天的任务都推给我处理了!”
“那种情况还是算了。”也的确曾经被女人找上门来的太宰治摊摊手,而后又笑嘻嘻地看着国木田独步,说:“其实我这几天没有工作都是有原因的。”
“哈?什么原因?”国木田独步皱着眉说道:“别给我说是因为你要去殉情或者自杀,这个借口在我这里是不成立的,只会让我更加想打你。”
“实际上是因为我生病了。”太宰治垂着头,露出了楚楚可怜的表情,说:“是很严重的病,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没有去工作的。”
国木田独步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说:“真、真的吗?”
他的脸上出现了犹豫的神情。
“就算是我也不会拿生病这种事来开玩笑的,国木田君好过分。”太宰治开始了嘤嘤嘤。
国木田独步立刻就慌了,觉得自己怎么可以怀疑同伴呢?就算太宰治平时再怎么吊儿郎当,在这么严肃的事情上应当也不会开玩笑,于是国木田独步开始有些无措地说道:“抱歉,我竟然不知道你生病了的事情。我能冒昧问一下是什么病吗?”
“是绝症。一辈子也治不好的那种。”太宰治用轻飘飘的语气说道。
“这么严重?!”国木田独步立刻被吓到了,发出了响亮的喊声,使得武装侦探社的其他人都望了过来。国木田独步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但又想着要照顾太宰治的情绪,因此又压下了声音,小声地说:“没事的。我刚好有几个比较熟的医生,你得的是什么病?说不定他们可以帮上什么忙。”
“那个病叫做...”露出心如死灰表情的太宰治看上去不想让其他人听见,悄悄地凑近了国木田独步,而对方也严肃而郑重地凑过来,随即便听到太宰治在自己的耳边说道。
“那个病叫做——只要工作就会死病。”
“.....”还没等大脑死机的国木田独步认真地想世界上有这个病吗,那边耍完国木田独步的太宰治就直接开溜了。
而反应过来自己被狠狠地耍了一次的国木田独步睁大了眼,化身为喷火龙,愤怒地朝着太宰治的方向奔跑。
“太宰——!!你个混蛋!!!”
不远处隐约间传来国木田独步震耳欲聋的愤怒吼声以及皮皮宰欢乐的笑声,留在原地围观了一切的中岛敦吐槽道:“国木田先生还是那么好骗啊。”
一般人在太宰治的第一句话开始就看得出他在瞎扯了吧。
“所以才说他是国木田啊。”和武装侦探社的其他人一起吃瓜看戏的与谢野晶子笑着说道。
这时候原本在办公室里和秘书春野绮罗子讨论些事情的福泽谕吉走了出来。
“社长。”帮离去的国木田独步整理任务资料的宫泽贤治满脸笑容地对福泽谕吉打了个招呼。
福泽谕吉对他点点头,而后环视了一圈武装侦探社内,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出声问道:“太宰呢?”
“跑出去玩了。”叼着根棒棒糖的江户川乱步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这段时间的案件有些多,江户川乱步不得不到处走动,此时好不容易工作回来,也有些累了。他有气无力地继续补充道:“国木田追着他一起出去了。”
“是有什么事情要找太宰先生吗?社长。”谷崎润一郎疑惑地问道,他的妹妹谷崎直美抱着他的手臂也用着有些茫然的表情望了过来。
“没什么,只是我有些事情想找夏目老师。但夏目老师一向行踪不定,而且也不喜欢被我们打扰,所以我想拜托太宰替我传话给那个人。”福泽谕吉表情淡然地说道。
“啊。对哦,太宰先生和社长的老师在一起了。”谷崎润一郎表情微妙地说道,他身边的谷崎直美也下意识地松开了他的手,用同样微妙的表情发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