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闪而过的黑色睡衣,郁闻瞳孔震惊了。
人家礼物都是对症下药,送自己睡衣是什么鬼?
睡衣……睡衣是那天它用来……
那天他绝对看到了。
绝对看到了。
看到了。
了。
也是,自己之所以能知道蹭嘴的无意识举动,是因为醒来时还保持着这个姿势,看到也不奇怪。
等等,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又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只是摸摸嘴而已,怕什么?
说不定只是看自己十块钱的酷露露软糖都舍不得买,睡衣自己一整年都只穿一套,来救济自己这个无产阶级呢。
男神者,带善人也!
看看室友的鼠标、球鞋……真可谓是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天下都归心了,自己还扭捏什么?
等等,这鞋……妈的,AJ?
自己还亏了呢!
和自己和解之后,郁闻把焦虑撇到九霄云外,又兴冲冲去干饭了。
晚上郁闻拿出睡衣想试试,结果手从那盒抹茶麻薯上方飘过,想开盒子的手拐了个弯,摸了一个出来。
这几天心烦,有意屏蔽了在男神面前吃过的麻薯,可小蛋糕和糖早又干完了,耐不住寂寞。
我就吃一个。
这时四下无人,他没像上次直接塞进嘴里。
没人,有没人的吃法。
他把整个唇瓣都贴上去,轻轻按压。
干燥细腻的糯米粉摩挲着,薄纱的触感,爽滑中带了点缠绵;糯糯的麻薯团子扭捏着想要回弹,却宽容地半包裹着嘴唇,明明是个小粘包,却在粉末的朦胧下,只留给你拘谨克制的柔软,让人一挨上,就想与之绸缪缱绻。
萦绕的温柔散去,偏执的占有欲便汹涌起来。他咬上去。犬齿是刺破柔软的最佳刽子手,抹茶流心如血液迸发而出在口中汩汩流淌,微苦却泛着甜,甜却又不腻,惊艳四座齿列,口吻生香。
每一次咀嚼都会被后牙的麻薯粘一下,每粘一下就发出一声粘腻的轻响,撩得人心痒痒。
把那惹人怜爱的粘人包碎尸万段是对它最好的尊重,嚼无可嚼之后恋恋不舍地囫囵吞下。
口腔内壁残留的一点粘,是刚的缠绵过的余情未了的劣迹斑斑的证据。
啊,这就是软食的魅力啊!
再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