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天,他在别墅的每个角落里摆满了冷恪清喜欢的百合花,去蛋糕店取了提前定好的蛋糕,然后在客厅等冷恪清回家,像几年前的无数次一样。
冷恪清回来之后看见这些,和虞潇想象得一样,他没有不开心也没有开心,只是冷淡地说:“我从不过生日。”
虞潇牵了牵冷恪清的手,这几年,冷恪清已经允许他偶尔的一些肢体接触,他有时撒娇或者有求于冷恪清的时候,都会这么做。
“先生,我准备了好久,您就当陪我一次可以吗?”
沉默。
那就是答应了。
虞潇扬起笑容,把冷恪清带到桌前坐下。
“先生,我给您变个魔术,我学了好久,您认真看哦。”虞潇将灯全关了,只点了一盏烛台,他纤长白皙的手指在烛火跳跃之间飞舞,随即,一枚白金色的戒指从浮光里缓缓显现出来。
虞潇伸手去取下光影中的戒指,戒指从火苗中坠落,掉在他的指尖。
“先生,生日快乐。”
这一瞬间,虞潇敢肯定,他从冷恪清的眼睛里看见了一闪而过的惊喜和沉沦。
所以他才失了分寸和理智,提出要和冷恪清拍一张照。
他设置了倒计时拍照,走到冷恪清的椅子后面,用手捂住了冷恪清的眼睛,他说:“这辈子就拍这一张,先生。”
然后他得寸进尺了,鬼迷心窍了。明明喝了红酒的是冷恪清,但为什么醉的是他呢,想不明白。
他就这么俯身亲吻了冷恪清的唇。
他能感觉到冷恪清先是怔了怔,然后一把扯下他遮住他眼睛的手,反拧着将他撞在墙壁上。
“虞潇,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带着肃杀的质问。
他忍着手臂骨裂般的剧痛一直向冷恪清求饶,道歉。
那天,他被冷恪清罚跪在花园的石阶上,跪了五个小时。他冷得失去了知觉,最后晕倒在地上。
醒来的时候,虞潇发现自己在禁闭室里,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他没觉得意外,冷恪清从来不喜欢他,他今天亲了他,没被当场一枪毙掉都算冷恪清大发慈悲,什么样的惩罚都在他意料之中。
他一直知道,冷恪清这辈子只爱一个人,那就是冷山的亲生母亲,一个十分美丽温婉的江南女子,即使那个女人已经去世很久了。
虞潇不知道自己在禁闭室待了多少天,他觉得自己快捱不下去了,包括对冷恪清的爱。
冷恪清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手里拿着殷博士刚送过来的实验报告,浏览了一小时,走神了三次。
第一次走神,想起了虞潇送给他的戒指。
第二次走神,想起了虞潇的那个吻。
最后一次走神,很奇怪,他想起了很多过去微不足道的小事。
比如深夜回家,客厅亮着的灯。
再比如那些平常不过的无聊问题。
“冷先生,你终于回来啦,今天受伤没有?”虞潇会笑着望向他,围在他身边转悠。
“冷先生,您喜欢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