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可惜啊,我还是很喜欢霆羽哥的。”殷文哲看着监控画面里血色的白墙,与难得一见的楚轻舟的落败模样,手中的白玉被把玩得温热。
“可怜他不够聪明,你说呢,楚队?”
楚轻舟无言听着,眼里杀意浓烈。
殷文哲唇角上扬,却轻言细语地惋惜:“你今夜赶来救他,其实只慢了一步呢。”
楚轻舟低着头将沈霆羽的配枪擦拭干净,收好,不知他有没有在听,少顷,开口道:“你不用激我,我目前对杀你这件事还提不起兴趣。”
殷文哲松快地叹谓了一声,银色镜框之下,斯文的眉宇微皱着,竟显出一丝扭曲的嗔怪:“楚队长想杀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不是轻而易举么?
“不过……”他推着眼镜笑得癫狂,与方才的忍让判若两人,仿佛某些隐忍着的,积压已久的怨念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变质的快意被以一种极其恶劣的欲望揭示出开端,却又在转瞬敛了笑意,将这崭露头角的端倪生生收了回去,他将白玉紧紧攥在手心,权当控了局势,徐徐道:“楚队长,祝我们今夜合作愉快。”
墨月高悬,暴雨如瀑。
钦岸会所的贵宾通道里立着一个人影。
男人个子不很高,穿着一件低调的黑色卫衣和黑色工装裤,和这家以消费高昂著称的高端会所格格不入。
但或许因为长相实在有些可爱,又是站在只有年消费达到三百万才能刷脸进入的贵宾通道里,不过几分钟,便被来往的男男女女搭讪了三次,期间还被一名胆大包天的男侍应生不怀好意地扫视了一番,甚至在擦肩而过的刹那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男人的臀部。
男人一个激灵蹦起来,用远超常人的反应速度抓住了侍应生的手,将人扔出两米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