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真是这样, 先十八年全部活在了学习的震慑之下,等到好不容易上了大学拥有自由,他每天到处玩还来不及——找另一半?也没必要这么找给自己找个麻烦不是。
比如他们隔壁寝室那对爱来爱去的兄弟, 一会儿好得同一个人一般, 一会儿两个人反目成仇, 他们两个万一不好了就过来让他们过来当青天大老爷断案, 简直快要把他们烦死了。
他们对被迫听别人家的爱恨情仇没有任何兴趣。什么一会儿他多看了另外几个人一眼,什么他没有及时回自己的消息,什么他对自己说话的态度不够积极……见天的,每日都在念叨这些事情。他们自己不烦,印珹当青天大老爷都要当烦了,只恨不得穿回过去, 掐死当初和他说自己喜欢男生的自己。
之前初高中时候整天读书,哪里听说过这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彻底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印珹也算是参加了几次他们这所谓小团体集会, 越参加越觉得这些不行, 大部分都是标准的享乐主义, 就是为了临时能找个伴儿。要么就是刚认识几分钟就想要印珹给他花钱。真的是见识到太多神奇人物。
从这个角度来说, 他现在还单着不是很正常的吗?他之前虽然还没开窍,但多少对爱情是不是应该还存在着某种幻想对不。
一次性把他对爱情的幻想灭完了,直接接触到世界的本质。
不过千言万语全都汇聚成同一句。“没, 年纪小时还不懂事, 到后来, 又没有碰到合适的。”他那时候才发现, 有些男的真的是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了吧, 你看他一眼,他就以为你对他情根深种,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说起这些事,印珹简直忍不住自己吐槽的念头。
转念一想,洲哥会计较他说这些吗?但是——他实在是太想和他念叨自己这些年遇到的奇葩事,一说起来就有点停不下来。“洲哥,你们学校应该也有吧,那些属于男生的小团体,你有受邀进去过吗?那些人……”
要么是一群死装的傻X,要么就是纯粹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虽然他很不想看低自己同性,但有些同类真的很难不让人看清。他们脑回路简直了。
“洲哥,你相信吗?我第一次过去,竟然还有直接给我房卡的,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说起这个内容,印珹就有些没完,“我从来没想过那些人竟然满脑子只想了这些事情,简直是震碎了我三观。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加入过那边小团体。”
一个两个说话都那么让人无语,这是完全不考虑任何感情因素,纯粹就是本能支使下的动物。从那之后,他彻底被排除出所谓小团体,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清净。
“刚开始觉得很开心,好像总算找到了同类人。但进去之后才发现,那上头长满了虱子,简直是埋汰到不行。等到彻底和那所谓团体分割,忽然发现,好像失去这玩意儿好像也不会怎么样。后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人,也不一定非要从众,如果从众不一定有结果。我还挺喜欢现在的自己。”
“我也挺喜欢现在的你。”少了一分一毫,好像都成不了现在的印珹。
“那么重新认识一下。印珹,我是邵洲,重组家庭的老大。现在继母给我父亲生了一双弟妹。现在独立生活中。”邵洲伸出手,郑重地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