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下级军士就敢在我们面前立军令状?”
“呵...你可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
“够了, 先听听她为什么这么说!”我的导师图尔斯打断了众位指挥使的出声。
那时孤零零站在指挥部面对全部大佬时我是怎么说的?
“下官敢下军令状的前提,是需要向指挥们请求一项权限。”
那项权限就是,在克利亚叫出我的名字之前, 我要一直待在队列的大后方, 保证自己不被愤怒的克利亚弄死, 直到有反击能力为止。
俗话说就是,苟住。
此时, 战场上, 我一脚将一只感染了克利亚病毒的硅基生物踢远。
巨大的机甲在我的操作下灵活自如的行动着,没有了引力和重力牵引的我灵动如蛇, 每次出手都能带走一片硅基生物, 把克利亚气的大骂。
“你还真是一条好狗。”
被我一拳打碎的硅基晶体在这个星球的大气层中四散飞溅,可越来越多的硅基生物也爬上了我的机甲。
星球内一片地狱景象, 比起地球的科幻恐怖电影画面都不遑多让。
不知道以后等我的人类同族来联盟之后看到我这副大开杀戒的样子会怎么想。
毕竟我在战事不开启的时候一直都是一个温柔的形象, 那是我进联盟军队六十年后的现在, 为数不多的温柔, 已经都给地球和西撒了。
所以对别人可恶一点也无可指摘吧?
“哈坦森,你的速度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我一把挡住大型硅基生物切割至哈坦森机甲头顶的晶体触手, 如果这根触手落下,哈坦森机甲的头必定裂开。
机甲内的哈坦森被气的发抖,整个机甲都发出簌簌的声音。
不过我也知道,如果不是被我的言语刺激到脑袋发懵,他不会这么迟缓的连致命一击都躲不开,塞雷亚文明的战斗天赋可不是说着玩的。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我觉得我现在就像一个欺男霸女的反派, 把一个老实的逆袭流主角气的忍辱负重, 还要跟我在一个战场内配合作战。
呸,他能逆袭个屁。
连自己的反物质能量在被敌人偷取使用都看不出来, 身在战场上却只想着个人恩怨,只想着怎么超越头上的大山,进行意气之争。
这种蠢货能逆袭我王衣衣的名字倒过来写。
罕见的,哈坦森没有怼回来,真的像个忍辱负重的青年一般继续飞远击杀着战场中的硅基生物。
而我,录下了大量克利亚对我咒骂的音波,够交差这份军令状了,性命无忧,地位上升,然后才能继续保护地球不是吗?
一切结束的时候,我的机甲上挂满了硅基硅液体,相当于碳基生物体内鲜血的玩意儿,整个机甲在硅基生物眼里看来简直跟恶魔降世差不多。
我一脸无所谓的用机甲音波频率装置安排着后勤部队进行战场善后,直到被愤怒到极致的哈坦森把我的机甲肩膀一把扭回去。
哈?
我歪头,斜眼看向面前的机甲。
“你为什么不提示!你为什么不救救他们?”
可怜的哈坦森,声音都在剧烈的发抖:“星舰上的生物不也是碳基生物吗,跟你一样!是小型的碳基生物!”
“为什么啊!你一直在后面干什么?!你不是军校第一吗?对,我是废物,我没发现!”他嘶吼着:“但是你一定发现了克利亚没死对吗?身为军校第一的你曾经打我那会儿的勇猛呢,为什么在战场上要像个懦夫?”
为什么他们上前的时候你没有阻止!
“你违反了联盟的军事守则,我要向指挥部举报你见死不救!”他情绪忍到战斗结束才爆发,我要夸夸他的忍耐力吗?
“战场是变幻莫测的,导师在上课的时候曾这么说过。”我冷漠的出声:“只要是战场,都会死生物的不是吗?”
被我的反问搞懵的哈坦森一下愣住。
“作为联盟军事生物,在加入军队的时候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我一把挥开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
“联盟军队需要的是纪律,是上官的安排,你作为机甲部队头兵,军校第二,战斗中没有发现克利亚余孽在吸收你发射的反物质能量就算了...”
我反身一脚踹在他的脑袋上。
“还在克利亚余孽倒下的时候好大喜功,任由你的机甲部队和辅助星舰们一拥而上,怎么,你们还想分食克利亚的硅基晶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