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值守的哨塔有二十几米高, 岗楼房间出去就只有一个十几平米大的小平台,上下都要靠紧贴哨塔混凝土外壁的竖直钢梯。
那么大个活人,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地方消失?
怀着忐忑的心情, 小个子女兵攀在平台的钢铁护栏上向下观望。
没有。并没有发生她最怕看到的一幕,哨卡下面并没有什长的尸体。
那是一个非常严肃的老人,绝不可能在执勤时和她们开玩笑的。但这深山老林里,近十层楼高的哨卡上, 人又怎么可能活生生从她眼前消失掉?
一瞬间,她想起了边境军营里流传的诸多“谣言”。
有人说那些隐藏在深山中的匪帮里,藏了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其中有不少根本就是匪帮的大当家。
它们白天人模人样, 到了夜晚就会长出獠牙利齿, 力大无穷, 刀枪不入,御水遁土, 神乎其技……
小个子女兵从未见过这种传说中的怪物, 匪寨老大倒是在有贵族老爷需要功勋时, 跟随剿匪见过几位。
那些匪首伏诛前哪一个不是哭得稀里哗啦, 哪有什么鬼神莫测的模样?
不过对于这种传闻, 出身边境村落的人都是宁可信其有, 不敢信其无。女兵当然也是一样。
“你看到什长了吗?真是见鬼了。”她故意用轻松的口吻,微微颤声对同伴问道。
没有回音。
女兵缓缓转过了头……
然后松下一口气来。自己的同伴并没有消失, 而是背对着她,将额头抵在门上直挺挺站着。
“别吓我啊, 什长都不见了, 你……”红喽书媛
一句话没有说完, 女兵的声音戛然而止。
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自己同袍的战友像是热锅上的黄油一样,一点点融化在钢板门上。
与之同时,同伴的皮肤,毛发,五官,也都逐渐在门板之上铺展晕开,在钢板的表面与内部沉沉浮浮进进出出。
转眼间,活生生一个人,就这样和门板融合在一起。
像皮肤一样温热,像钢板一样坚韧……
看到这惊悚至极的一幕,女兵第一反应是猛地松开握着钢管护栏的双手。
她从刚开开始,就隐隐觉得护栏的触感似乎不太对劲,但因为急着找人,又没顾上往心里去。
就在对现实的认知彻底颠覆,整个人就要陷入疯狂的你瞬间,一柄匕首从背后刺入她的延脑,干净利落,不留余地。
“我真是不明白,对付几个凡人哨卫为什么要这么谨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克里特特种兵解除【神秘】,褪去皮肤上的迷彩从女兵背后现出身形,拔出匕首:
“这次的主将可是传奇般的圣光大人!我期待能在他麾下作战已经很多年了。没想到愿望成真时,却要打这么一场莫名其妙的突袭战。”
“圣光大人是很温柔的将军,他小心谨慎是为了我们好。难道你想要在打起来就根本不顾我们的第一巫女手下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