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五点半。
正在倾听二名礼弥话语的平岛阳掏出自己疯狂震动的手机。
“怎么了?”松田和伊达凑过来。
平岛阳打开手机, “是萩原发的录音。”
萩原研二将近藤寺所说的话全都录了下来并发到了他手机上。那一声声咒骂从手机里传出来,说法和二名礼弥南辕北辙。
按理来讲这不应该,同一个人, 又不是什么需要搏命的卧底,没有死亡的威胁, 哪怕表现出了不同的面孔, 评价里也应该有一两个共同点才对。
伊达航抬腿往外走,“我再去找其他人问问。”
这两个人一个是日下连的女朋友, 一个和日下连有仇, 说话都具有主观性, 难以用来当做线索。
随着伊达航离开,学生会长办公室如今只剩下平岛阳和松田阵平。
没什么多余装饰的办公室意外的好调查。
[办公桌——电脑开着,但电脑黑屏, 需要密码。]
[办公椅——皮质办公椅,可以旋转,死者死时就坐在这里。]
[桌面的茶水渍——凉透了, 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和饼干中的奇怪味道一样(已下毒)。]
——比起食堂的无差别杀人, 日下连的死更像是被人针对。
[文件保存柜——铁质柜子, 里面放着大量文件夹(校内风向、领导要求、活动安排、学生纸质档案、大量统计表单)。]
[保险箱——放在保存柜最上层,六位密码。]
[盆栽——平平无奇的盆栽, 一片树叶枯萎了。]
[碎纸机——放在办公桌旁的地面上,有文件被粉碎了。]
平岛阳捏起粉碎机旁那张并未完全粉碎的、沾染血迹的纸。
“数字……6?”
平岛阳捻着这半张纸陷入沉思。
这张“六”字体相当大,占据了半页纸,如果不是后半截弯下来搭在碎纸机之外, 和前半截纸脱节,那么这半截六都留不下来。
而将这张纸反过来, 后面是贴着日下连照片的“家庭状况表”。
家庭状况表,2005年1月24日,是很久之前的文件。
受害者在自己的家庭状况表背面写这么大一个六干什么?而且这张文件为什么要被粉碎?明明学校统计家庭状况是非常正常的事。
平岛阳转头看向死者。